时煦抽时间去丞相府,同江丞相定下了婚期,就在十月初七。
是从钦天监提供的日子里面选出来的,跟现在恰好相隔六个月,足够两家人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蛮夷人从前每隔一个月就要大举进攻一次,这次却一直到二人成完亲,边境都没有传来类似的消息。
时煦插在蛮夷部落里的探子说是有个部落的老首领身患重疾,没时间组织集体的进攻活动。
但只有青渊知道,这不过是剧情在为男女主之间的发展提供便利罢了,它在这期间会将一切阻碍全数清除掉,只是为了让男女主举办一个不留遗憾的婚礼。
可新婚当晚,边境就传来了迫切的消息,两人连洞房都没入,就启程前往边境了。
江晚连婚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跪在丞相府门前拜别了父母。
这一出没让街坊邻居觉得江晚不守规矩,反倒开始称赞她识大体,不仅知道要同自己的夫君共进退,还能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跟她那个只会在外面惹祸的弟弟比起来,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当年江谨言搞出来的事情过了许久都没能让人遗忘。
哪怕云奕只评了句教子无方,顺带罚了些俸禄,可这件事还是被人记到了现在。
一方面江丞相这些年来克己复礼、治家严谨,没有其他的饭后谈资可以供人们消遣。
另一面,除了江谨言,江家的孩子哪一个都是单拎出来也可以增光添彩的。
去年的科举榜眼江知礼、王妃江诗悦、嫁入侯府的江笙、现如今启程去往边境的江晚,这几位不论嫡庶,都做到了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高度。
江笙强颜欢笑的待到江晚婚礼结束才离开。
她在府邸里逛着,默默的将自家的院子拉出来对比,羡慕和嫉妒被她掐破了手才忍住不发作出来。
只是原本的火气在听到江晚去往边境的那一刻就都消散了,心里憋着的一股气也都像被扎爆的皮球一样泄了出来,原本应该感到轻松的她此刻却十分不适应。
“二夫人!”耳边一声惊叫过后,江笙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她却发现一向更喜欢她嫂子的婆婆正一脸关切的站在她床前。
“笙儿,如何了?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她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可江笙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花白了胡子的老先生就上前来搭上了江笙的脉。
没来得及问,就见他站起身来:“恭喜夫人,据少夫人的脉象来看应当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少夫人身子本就比常人弱些,最近思绪起伏过快,又加上喝了些果酒,这才突然昏倒。”大夫写完方子,又叮嘱了几句就被常靖送出了府。
伯远侯夫人这才满脸喜悦的坐在床边,拉上江笙的手:“好孩子,你吃苦了。”
江笙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若不是这次突发事件,伯远侯夫人还不知道江笙一直都营养不良,但她却十分争气地怀上了常靖的孩子,这让伯远侯夫人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