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二娘带到房间里,那个江哥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若想对花二娘做这种事……宋望舒捏了捏荷包,心下慢慢安定。
阿瑶说二娘身手极好,江湖上也鲜少有敌手,应该是没事的。
她安慰自己。
“在这关着跑不了。”宋望舒听见有人说:“咱哥几个去喝一杯。”
“砰——”
是门被甩上的声音。
宋望舒忍着头痛,从袖中滑出防身的小刀,尝试割断被绑着的手腕——有点费劲,但终于还是割断了。
解放了双手,宋望舒活动了下手腕,用小刀在麻袋上重重地一划——
“宋姐姐!”
宋望舒霍然回头,看到眼眶通红的女童冲到了她怀里。
“呜呜呜——宋姐姐——”
“幼棠?!”
“有没有受伤,身上有没有哪里痛?”宋望舒怕划到孟幼棠,赶忙将小刀收起来,摸了摸小女童的脸蛋,又上下看了看。
“手、手有点痛……”孟幼棠包着两汪眼泪,把白嫩嫩的手臂伸过来。
宋望舒掀起她的袖子,看到了一大片的擦伤,细白的皮肉伤痕累累。
“怎么伤成这样了!”
宋望舒心疼坏了,孟幼棠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小女娃,这次可遭大罪了。
宋望舒避开伤口捏了捏肉胳膊:“这样疼不疼?”
孟幼棠摇头。
那就应该没伤到骨头,宋望舒好歹松了口气。
“这个妹妹……被扔下来的时候手臂先着的地……”宋望舒听到一旁一个女童怯生生地告诉她。
宋望舒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就又看了她一眼。
“——你是……桃枝?”
窦桃枝猛地站起来:“姐姐……姐姐认识我?”
“我认识你娘。”宋望舒就点点头:“你别担心,青梨已经被救出去了。”
“真的、真的吗——”窦桃枝顿时咧开了嘴巴,脏兮兮的手胡乱抹了抹眼泪:
“真好……”
宋望舒环视了一圈——这是个地窖,头顶上的地窖门被钻了几个孔透气,里面没有梯子,就算踮起脚也够不到地窖门。
这时,地窖门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有动物在上面踱步。“咪呜——”的声音隔着门遥遥的传来,或许是地窖门厚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大狸花——回去。”
但宋望舒还是听出了这是她家大狸花的叫声,于是按照这十几日的训练叫它。
“咪呜——咪呜——”大狸花又转了几圈,啪唧啪唧地跑走。
“别害怕,你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宋望舒摸了摸后脑勺,好似又鼓起了一个包,她叹了口气,抱起一直攥着她袖子的小女娃:
“幼棠饿不饿?”
孟幼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
可怜见的,这头一回去花灯节玩,就被拐了来。
宋望舒变魔术一样的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纸包:“先吃点乳饼垫垫,你哥很快就到了。”
看到熟悉的人,孟幼棠的惊惶慢慢消了下去,她依赖地靠在宋望舒怀里,捧着香喷喷的荷包小声说道:
“宋姐姐,这里的小哥哥姐姐们都好几日没吃饭了……”
宋望舒很意外,在袖口里摸了摸,又找出一个鼓囊囊的纸包:“这一个里面也是乳饼,你们先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