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葛西安交流之后,葛西安便对着岳心怡说了一句:“跟我下山,到了山下,让李组长送你回哈尔滨,你的手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如果不及时进一步治疗,你的右手就要废掉了。”
岳心怡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她满眼的愤恨,这种恨意明显是冲着我们这边的。
果然和我之前卜算的一样,就算是救了她,她也不会心存感激。
不过我也不奢望她的感激。
至于Pixie,看着葛西安走了,不禁有些失望,多看了几眼佘千禾和黑石后,也是选择了转头离开,她心里清楚,下面有X小组和荣吉的人守着,山上又有我父亲带的人在,就算是阖麟所谓的几个高手来了,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等着他们走远了,佘千禾又说了一句:“那个西夷人心机又深又沉,并非我辈,恐有外心!”
父亲道:“阖麟这两年扩张的有些快,怕是有些膨胀了,不过不用担心,继续膨胀下去,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自取灭亡。”
接下来我们吃了午饭,大家继续在检查我的情况,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因为问题没有明确,所以我对修罗手和圣免手的修行也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这一晃又到了傍晚,这次父亲没有选择睡觉,而是在我的帐篷外面守着。
我睡下后不久便开始做梦,还是昨晚那个梦,漆黑的深夜,漆黑的空间,永远走不到头,我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这一次梦境,比昨晚的更深,我走的更远,到了梦境的后半段,我听到嘀嗒的水滴声音。
那声音十分的清脆,像是在耳边,又好像是很远的地方。
这种若远若近的感觉,让我心里一下变得十分矛盾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自己的脚下好像有什么动静,我下意识往脚下看去,就发现自己脚下已经不是地面,我已经玄空在黑暗之中,而在黑暗的深渊之中,有一只血红色的巨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由吓出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啊”的一声。
我猛地从睡袋里醒过来,然后“噌”的一声坐了起来。
帐篷的外面还是黑的,不过我却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小禹,怎么了?”
我拉开帐篷的拉链才说了一句:“我又做梦了,好像是接着昨天的梦继续做的,这一次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把梦的内容给父亲讲了一遍,他也是越发的迷惑了。
这个时候,营地里的人,包括坐在黑石头上的佘千禾也是走了过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的四点多钟。
我在看时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几乎没有什么力气,拿着手机,就好像是捏了一块金属砖一样,感觉很重。
邵怡搭了一下我的气脉说:“宗禹哥哥,你怎么回事儿,你的气脉怎么又虚弱了很多,再这么下去,就要消耗你的元气了,你的元气耗尽,心神便会换散掉,到时候你就变癔症了。”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父亲叹了口气说:“白天的时候,小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到了晚上一睡觉,他就做梦,一做梦,他的气脉就开始变得虚弱,我觉得这可能和小禹的睡眠有关系,这样……”
说着父亲看向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在我们没有搞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你就先不要睡觉了,强撑着点。”
我点了点头说:“好!”
一直到天亮,我没有睡觉,同伴们也跟着我没有睡。
吃过早饭,我把手机拿去给李成二,让他用充电宝给我手机充电。
然后我也是问父亲,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一直在这边等到二月二,如果在二月二之前,我的身体情况还没搞清楚,我是不是一直不能睡觉。
父亲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熬不住了,你可以睡一会儿,白天的时候,你也别光歇着,多打坐,稳固一下自己的气脉,这样就算你稍微休息一下,气脉也不至于衰减的太快,就算是衰减了,白天的修行说不定也能够补回来。”
我点了点头。
至于我的尾巴骨,今天也是好了很多,打坐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感知气脉虽然被允许了,可使用修罗手和圣免手,还是被父亲禁止的。
本来以为这样日子得坚持一段时间,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就在我坚持不住要睡觉的时候,佘千禾忽然从黑石头上跳起来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父亲忙问佘千禾明白什么了。
我也是拉开帐篷的拉链往那边看了几眼。
佘千禾立刻说:“我知道宗禹的气脉为什么会持续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