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巴里愣住了。
我则是继续说:“白釉和釉里红的烧制工艺,就不用我再给你讲一遍了吧,表象做好的,碳十四年份差不多,并不代表就是真品,说了这白油底,我再给你说说这绘画的工艺吧。”
“釉里红是用氧化铜先坯胎上直接绘画后罩透明釉,再经过高温烧烤而成的一种白地红花瓷器,层次感十分的明显,你给我的这个东西也有层次,可总体来说还差了点意思。”
“而且绘画的技法也与元代的风格大不一样,我推荐你看看元代的一些名画,然后再去看看民国时期的一些古风画。”
听到我这么说,巴里深吸一口气说:“宗大朝奉,好生厉害。”
我说:“你拿我们大华夏的瑰宝来问我,有点班门弄斧了,我不笑话你。”
“哈哈哈哈……”
说话的时候,我把箱子盖住说:“看样子,你们也没有准备其他的,你这东西我们不收,请你们带走吧。”
此时一边的班娜看我的眼神微微变了一下,然后说:“你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
蒋苏亚想要说什么,我拉住她的手说:“不用和这些蛮夷计较。”
班娜大怒:“你……”
巴里拉住班娜说:“不要动怒。”
接着巴里又对我说:“鉴宝方面,我们可能真的比不过你们荣吉,可要论真正的实力,那就不一定了,之前宗延平在我们协会总部,耍花招,对我们的人百般羞辱,你们荣吉也该有个说法。”
我道:“我爷爷退休了。”
“他只代表他个人,不代表荣吉。”
巴里道:“可是我得到消息,他前两天还带着荣吉的人,去了燕山,还出了一个大任务。”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们的消息还灵通的!”
巴里稍微愣了一下,很显然,这个巴里获得情报的渠道有些不对劲儿。
难不成我们荣吉内部有奸细?
不对,不是我们荣吉。
巫师协会是欧洲的团体,而在国内知道燕山情况势力,又有着海外背景的,那便是暗三家了。
所以我就问了巴里一句:“暗三家告诉你们的?”
“是庄家、段家,还是师家的人呢?”
巴里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亲爱的,宗大朝奉!”
看到巴里的反应,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继续说:“也罢,我们的立场不同,好了,你们没有东西要典当了,就请离开吧,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巴里四下看了看,整个店里除了他们,就没有什么客人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说了一句:“宗大朝奉,我在董福楼等到你们晚上九点。”
我耸肩没说话。
很快巴里带着其他三个人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就立刻拨通了袁木孚的电话。
袁木孚问我:“怎么了,宗大朝奉,有什么安排没有。”
我说:“巫师协会的人都跑到我们典当行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下。”
袁木孚“啊”了一声说:“我让人在董福楼盯着呢,他们也没有告诉我呀,那些家伙干什么吃的,人都盯不住!”
“昨晚就跑出去一个,还去了我们夜当的停车场,这次跑出去几个?”
我说:“四个全来了。”
袁木孚赶紧问:“出什么事儿了没?”
我笑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还能这么悠闲地给你打电话啊?”
袁木孚深吸一口气说:“这次盯着巫师协会的人,我只安排了几个真人修为的人,看样子,我得派几个天师过去了,我总觉得让天师盯着他们有些浪费人力。”
我道:“好了,盯着他们的人,你查一下他们的底,要是没什么问题,就不要训斥了,另外你再安排一些得力人手,把省城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暗三家的爪牙。”
袁木孚疑惑道:“暗三家?怎么又把暗三家扯进来了。”
我道:“我怀疑巫师协会的人和暗三家有勾结,你先查一下吧。”
袁木孚点头说:“明白,我这就安排。”
挂了袁木孚的电话,我们就再返回了办公室。
邵怡、弓泽狐的话,则是留在外面,这俩人还是比较喜欢在典当行当个小职员的工作。
接下来荣吉基本没什么事儿,吴秀秀和王欣一天也就办理了几个小业务。
不过这也可以让他们当月的收入不菲。
晚上下班的时候,吴秀秀本来要让我请客,不过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着急着去夜当。
所以,我们只是简单吃了东西,然后一伙儿人就去了夜当。
不过我们没有上楼,而是全部在马叔、马婶的洗车行待着。
同时这地下车库,也是以部分设施修缮为由暂停外来车辆进入。
下到地下车库,马叔和马婶也刚吃了饭,正在收拾东西,我们也是进了马叔的房间去看看。
马叔和马婶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来平的样子,里面摆着一个小电视,还有一个收音机,以及一些简单做饭的炉灶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