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薇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我就对他说:“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徐坤就在我父亲的营地里,一会儿看到他,你得克制着自己,这件事儿虽然是因徐坤而起,可直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和徐坤为敌的时候。”
夏薇至说:“我知道,徐坤只利用阵法,干扰我们前进的方向,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盆底草原,我和师父,以及宋颂进入这里是一个意外。”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夏薇至心里对徐坤的恨意,还是表露的十分的明显。
我们绕着丘陵前进,也是经过几处有小水潭的地方,这里的草地肥沃,除了一些小水潭里有鱼虾之类的小动物外,再也见不到任何陆地上的活物了。
就连天空中的鹰鸟也是没有。
而且这里也没有蚊虫,所有的草叶上,连一个被虫子咬过的窟窿都没有。
所以走了一会儿,我就对同伴们说了一句:“这里有些不对劲儿,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这个时候,秦家老爷子也是开口说了一句:“血莲子应该是在雪山上生长的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返回雪山上寻找,而不是来这个危险不明的地方瞎逛。”
秦冰立刻说:“爸,你有点耐心,宗老板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高宠也是在旁边说:“伯父,你对宗大朝奉还是客气一些好,秦家和我高家连枝,也算是并入了高家的天字列,以后我们都是宗大朝奉的人。”
听到这些,秦家老爷子也是终于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一些,就算心里再着急,他也得忍着。
我则是对秦家老爷子说:“寻找血莲子的事儿,我一直都记得的,只不过血莲子这种东西,属于缥缈之物,若是我们毫无头绪的乱找,基本上等于大海捞针,恐怕难有发现。”
“我父亲他先后几次深入昆仑废墟,对这里的了解,应该是当今江湖中最多的一个,再加上一个不讨喜的徐坤,我虽然不喜欢他,可他对昆仑废墟的了解也不少,我们见到了他们,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关血莲子的消息。”
听到我这么说,秦家老爷子也是一脸羞愧地闭嘴了。
几十里路还是很好走的,差不多下午的两点多钟,我们就抵达了地图上标注的那片树林。
这里的树木都是南方才有的生长在水域丰茂之地的榕树。
进了榕树林里,我们就看到一条人为开辟出来的小路,而且在这林子周围,人为活动的迹象十分的明显,我们可以基本确定,我们找对位置了。
沿着小树林往里走,我们就放慢了脚步,因为按照地图上标注,在我父亲营地附近会有不少防御的阵法,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引来阵法的攻击。
在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我们也没有和父亲先联系,只能小心翼翼寻着安全的线路前进。
走了十来分钟,我就进了林子的深处,看到在林子的中央有一个围篱围成的小院子,而在围篱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箓,而那些符箓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避水符。
我们看到那小院子的时候,院子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那女子十分高大,体态却均匀好看,这人正是怖逢。
怖逢看到我们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挥手,围篱的门打开,路边的土里也是“唰唰”飘起两道红线来,在红线的中间就是一条路。
怖逢对我们说:“走红线的里面。”
我们点头,然后沿着红线的中间进了围篱小院。
同时怖逢也是对着木屋那边喊道:“宗禹来了。”
周围几个小屋子同时有人走出来,父亲、张承志、银屏也是慢慢走出。
除此之外,还有徐坤和白衣真仙。
而在徐坤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他们分别是焚天龙庆真和焚天凰庆瑶。
他们都是徐坤的得力干将。
至于西方江湖人,倒是一个也没有。
看到我之后,父亲就说:“距离月底还有四五天,你来的比我预想中早了不少,看你一脸英气纵横,这些天又多了不少的奇遇吧。”
我说:“算是吧,爸,你们在这里,是不是为了一个叫窒息的祸根胎,它长的像是大黑鱼,还可以化成人形。”
父亲说:“那祸根胎的官名并不叫窒息,而是叫穹海。”
“方前辈对它的称呼,只是自己的称呼,它并不了解穹海的本质。”
我疑惑道:“穹海,我也没有听过。”
父亲“嗯”一声,然后扔给我一张黄纸说:“上面是云之寒曾经进入昆仑废墟,从太虚殿一个石碑上记述下来的碑文。”
我赶紧张开看了看,就发现这碑文其实是界碑的碑文,古时候的界碑标注地点,同时有些界碑上,也会记述一些当地的风评,甚至是地理,历史,从而介绍这个地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拿的黄纸上,记述了一个穹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