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东方韵娣:“你确定这样会有效果,你看看远处的山头上,祸根胎虎视眈眈,到时候他们不用冲过来,远程的术法就能把御四家消耗……”
不等我说完,东方韵娣又说:“让御四家,带着四架已经加固好的神工弩炮过去,用那些弩炮去攻击祸根胎们的防御。”
“神工弩炮可比那些祸根胎的远程术法神通厉害的多。”
我疑惑道:“御四家,外加四架神工弩炮,这未免太冒险了,神工弩炮,现在我们只剩下九架了,没有了弩炮,我们对平台的防御就会少一些的依仗。”
东方韵娣就说:“的确如此,可你也看到了,祸根胎摆出防守的姿态来,如果我们也这么耗下去,只会让他们防御工事越修越好,越修越牢固,以后我们再打,就更难了。”
“所以,祸根胎不让我们修防御,我们也不能让祸根胎的防御工事起来,现在攻守转换了,换成我们进攻了。”
“不仅仅是山头上,山下的河谷中,我们也要慢慢尝试放我们的人下去,正面去攻祸根胎的营地了。”
我看向东方韵娣说:“太冒险了。”
东方韵娣说:“耗下去更冒险!”
见我和东方韵娣就要吵起来了,李成二便说:“宗老板,东方二朝奉,你们先别吵,就让我们御四家过去试试,就算引不出祸根胎,能够炸远处的山头一下,也是值得的。”
此时东方韵娣忽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宗老板,前面几天,我们出招都有些保守,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可总体来说,我们依旧是处于被动。”
“我们需要谋求多变,稳固然好,可是稳过了头,就是托大了。”
“现在大兵团作战,的确不合时宜,可让一些精锐袭扰,奔袭却是行得通的。”
“包括你让苏夜在梦中杀大蜘蛛的事儿,这已经说明,小规模的出击是行得通的。”
我刚要说话。
东方韵娣又打断我说:“你不可能把你身后的每一个人都保护起来,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在你的保护下长大,他们迟早都是要直面祸根胎大军的,不可能一直龟缩在这个平台上。”
“你不能因为保护欲太强,就事事都想万全之策。”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这昆仑废墟的事儿,也不存在什么万全之策。”
“宗老板,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家好,可有时候你也应该豁出去了,接受现实吧,看看对面的祸根胎大军,我们耗不过的。”
我一直想着自己兜底,想着就算真拖到了半年后,这里的封禁解除,我也可以牺牲掉自己的这条命,来兜底。
我想要更少的人死去。
我有自己的办法……
可东方韵娣看透了我的想法,她在拒绝我自我牺牲的想法。
见我还是不肯表态。
东方韵娣忽然又生气说:“宗老板,你如果非要等到半年后舍身,倒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你用你的命,来再次封禁这些祸根胎,我知道,那就是你说的兜底法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为什么不现在走,还要耗下去。”
我愣住了。
此时蒋苏亚也是从远处慢慢地走过来。
她拉住东方韵娣的手说:“东方二朝奉,你不要生气,宗禹想要保护的人太多,同时他也有很多舍不得的人,比如你我,比如御四家,比如他的父母。”
“他没有你聪明,在想这些关系的时候,脑子里肯定是一团乱麻,他理性不起来,决断上难免有些优柔寡断。”
东方韵娣愣住了。
蒋苏亚继续笑着说:“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够成长起来的,相信他,他会长大的。”
“如果他真的傻到牺牲掉自己,你也别怪他,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也舍不得他,不过我们别怪他,因为这就是宗禹啊。”
“我们喜欢的,不就是这个重情重义的宗禹吗。”
东方韵娣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抱了一下蒋苏亚说:“是我太急了。”
蒋苏亚则是说了一句:“关心则乱。”
从某种程度上来,蒋苏亚一番话好像是认可了我和东方韵娣非同一般的关系。
东方韵娣这个时候又解释了一句:“我对宗老板,只有欣赏,没有喜欢,我只觉得他死太可惜了。”
蒋苏亚笑了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