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祎伸也没有再纠缠东方韵娣的身份,而是很郑重地问我:“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
袁祎伸和我一起向半山腰走了几百米,远离了他们的营地,然后又在我们四周布置好了结界才道:“先生这次酒生意的路径开辟之后,真的只是单纯的谋财吗?我与先生是合作关系,需要知道先生的打算。”
我也是一副很认真地表情说:“前期的话,我肯定是纯纯的酒生意,不会掺杂那么复杂的事儿在其中。”
“至于后期的话,酒生意如果做大了,那少不了一些宗门势力介入,给我们生产、运输一些保护。”
“如果没有宗门势力介入的话,那我们的生意很难开展,我们运出去的酒肯定会被抢,连卖的机会都不会有。”
袁祎伸道:“如果出现宗门势力的话,先生希望是千里宗介入,还是再开辟一个新势力宗门?”
我说:“自然是和千里宗绑定最好了。”
袁祎伸略有深意地看向我。
我也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过了好久,袁祎伸才对我说:“先生,您的图谋怕是不小啊,若是将来您完全控制了千里宗,烦请先生别忘了我。”
我摇头说:“我所谋并非千里宗。”
袁祎伸则是坚定道:“按照您目前的布局来说,如果所谋不是千里宗,我是不信的,不过这又不像是先生的手笔,这执棋之人比先生更高明,该不会又是先生那位贴身丫头吗?”
我笑而不语,同时心中也是格外的惊讶,这袁祎伸也是厉害,竟然能够看清楚我和东方韵娣的图谋,还能知道谋略者另有他人。
见我不说话,袁祎伸又说:“这酒生意之后的发展情况,我既然能够分析出来,那我们宗主肯定也是有所担心的,所以我给先生一个建议,不要发展的太快。”
“一旦发展势头压制不住的时候,再给先生一个建议,主动放弃点什么,让我们宗主打消疑虑。”
“若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消除我们宗主的疑虑,那我希望先生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
这袁祎伸不亏是天命在沈千里之上的人,这才智方面也是没得说的。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我明白!”
袁祎伸也是跟着笑道:“我刚才好像是有些多事了,先生身边的人,能谋如此大局,这些方面的事儿肯定也是想到了,是我多嘴了。”
我摇头说:“你的提醒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看来你是把我当成真的盟友了。”
袁祎伸立刻纠正道:“我们不是盟友的关系,而是下属和上司之间的关系,我是您的手下,您所谋皆是我之将来,我必须得想尽办法让您所谋顺利进行。”
我点头,而后多问了一句:“对了,如果我们只发展千里宗内部的生意,怕是有些不够,如果我们想要把酒卖到冀州府,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门路。”
袁祎伸有些错愕地看着我:“在冀州府的布局,纯生意?”
我没有什么保留道:“偶尔也要打探一些冀州府的消息。”
袁祎伸沉没了一会儿说:“我们千里宗在冀州府的确是有些渠道,先生前期做酒生意的话,倒是可以让他们帮衬下,可如果长久发展的话,先生还需要再培养一些自己人,毕竟千里宗的人,都是给宗主做情报的,心都很向着宗主,给你们传递消息的时候,也会把你们的消息传递给宗主,对你们的发展不利。”
我说:“的确,不过前期的话,还是教给他们的好,这样我们发展快,沈千里也会放心。”
我所谋一切,都可以放到明面儿上。
只要沈千里需要接引天命,那他就会最大程度地让着我,包容我。
接下来我和袁祎伸也没有聊太多,他回了巡查小队的营地,我则是上山回了竹楼小院。
刚进小院的时候,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恰好赶上陈生酿造的一批极品仙酿出坛。
这个月我们已经卖了不少,收入颇丰,加上这两日我们竹子山发展极为顺利,我心情也是极好,便对着陈生所在的酿酒竹楼方向大声道了一句:“陈生,把酒拿出来,今天这坛子酒,咱们分一分,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