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韵娣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可不管怎么说，张旌清也算是咱们的盟友吧，他或多或少都帮助过我们，我们这次入梁州，没有带什么礼物也就罢了，还……”

我打断东方韵娣说：“你别忘了山外山的事儿，张旌清当初修建山外山，也是为了谋求人间的轮回道，当初在人间山外山的时候，张旌清对我们数次表露杀意，别看他是中立派，他对人间，对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他只是天机盟和灭世者之间的中立派，并不是中立到了人间的立场之上，这一点你需要想仔细了。”

东方韵娣这才说：“你的意思是，张旌清的立场还是站在给真仙谋求人间轮回之上？”

我点头。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后，东方韵娣又说：“可是在青州东海之上，你和南宫燕相斗，郭之然想要对我出手之际，张旌清也站出来帮过我的，说的夸张一点，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这才说：“在真仙界的九大天仙，没有一个天仙是白当的，他们心中都在谋求着一些事儿，而这些事儿极有可能会触犯到我们的利益。”

“有些是已经表露出来了，有些还在心中藏着，因为我们之间还有更大的利益，需要我们去合作。”

“先不说张旌清，就拿黄九生来说，别看他现在对我们毕恭毕敬，甚至表示就算我们抢夺他的气运，他都愿意乖乖交出来，只要我们保证兖州的安全。”

“可暗地里，黄九生的小动作也不少，他还在十分积极地给黄道黄铺路，那怕黄道黄明确表示了不想做天仙。”

东方韵娣皱着眉头说：“这一点，我怎么没有发现啊，根据我的情报，黄九生最近很少在黄道黄的身上下工夫了。”

我说：“那只是明面上的，现在黄九生做的，都是私下里的，同为天仙，我能感觉到黄九生身上的变化，这不是直觉，而是天仙气息之间的一些变化，他身上的天仙气息已经开始松动了，不管黄道黄愿不愿意，他可能都要做一任的兖州天仙。”

东方韵娣眉头紧锁：“这件事儿，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啊，宗老板，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

“还有，你发现了这些，那其他的天仙是不是也有所察觉了？”

我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敢确定了，兴许他们也发现了吧，反正目前而言，真仙界的局势格外的复杂。”

“另外，我并不是不想早些跟你说，而是……”

东方韵娣打断我说：“而是在你的直觉失灵之后，一时无法对这些推断做出正确的判断，你也知道这些是真会发生的事情，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你还不习惯自己没有了直觉。”

我笑着说：“果然啊，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

东方韵娣郑重道：“宗老板，以后这些事儿，你尽管和我说便是，我和你一起分析对错。”

我说：“好！”

这一夜，我和东方韵娣聊了很多。

开始的时候，我俩聊的都还是正事，聊到后面，我们便说起了人间的事儿，这个时候大多数就是回忆了。

我俩回忆的都是我们在人间在一起出任务的时光，说着说着，我俩就一起笑了起来。

此时东方韵娣忽然问了我一句：“要是我比蒋苏亚更早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说现在和你生孩子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这话非常的突兀。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便只能傻笑着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东方韵娣也是摆摆手说：“你也别误会，我就是闲着无聊随便问的，你别放在心上。”

说着东方韵娣伸了个懒腰，然后望着窗户的位置说：“天快亮了，我回去休息会儿。”

我“嗯”了一声，便要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