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埋着头吃饭，也小大人似的叹口气：“我姐也不容易。”

李向南听了就笑，笑着笑着，就有点沉默了。

眼看着王氏脸色也慢慢变了，李秋言心里不由一酸。

李秋言就摸摸阿旺的头：“姐姐没有不容易。”

阿旺摇头不说话。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李向南和王氏何尝不知李秋言为这个家操了不少心，过的也不容易呢。

李秋言看大家情绪有些低迷，就清清嗓子：“我爹娘疼我爱我，弟弟也知道心疼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王氏和李向南笑了笑，只是情绪到底还是有些低落了。

吃完饭，王氏就收了碗筷去洗，李向南也跟着出去了。

李秋言抱过阿旺，心里软作一滩：“你怎么忽然这么说？”

阿旺皱皱眉：“没有，就觉得姐姐也好辛苦，同学家的姐姐都不做活的。”

过完年，夫子又招了不少学生过来。

阿旺也颇有几个玩的要好的同窗了，这边民风开放，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习俗。

只是听同窗们说了姐姐妹妹的生活，和同窗的姐姐妹妹一比，阿旺觉得自家姐姐着实有些辛苦了。

李秋言揉揉阿旺的头：“姐姐做这些是因为姐姐愿意，想让咱们家的生活变得更好。”

见阿旺仍蹙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李秋言就故意逗他：“等你好好上学，做了官，姐姐就做大家闺秀，就不辛苦了。”

李秋言随口一说，阿旺还真的当了真：“姐，我当官。”

李秋言哈哈大笑，捏了捏阿旺的脸蛋儿，逗小孩儿真好玩。

阿旺的心里却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王氏在灶房哭了一通：“都是我们没用，才让言言这么辛苦。”

李向南手足无措，主动洗了碗，两人调整好情绪才回了屋。

见李秋言和阿旺有说有笑的样子，王氏和李向南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