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心里不由有些打鼓:“乡君想要哪里的?”
“我记得镇北沿河处好似有片空地......”
徐县令翻起带过来的舆图,确实,有一块。
那块地离得不远,不大不小,有个四十来亩的样子。
倒是挺合适。
只是,见李秋言没有要换地,放下了心的徐县令面露难色:“那块地颇是贫瘠,恐怕......”
若不是贫瘠,也不会闲那么久啊。
有一小半离河滩近些的地方,都是石头。
徐县令不是不舍得,李秋言没有狮子大开口,他反而又担心会怠慢乡君。
贫瘠?
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想法也不同。
李秋言看中的不是肥沃与否,而是那个地理位置。
那块空地一边挨着河岸,另一边紧邻码头。
若是将来码头要扩大,势必是要往这边扩。
毕竟往南的地界是个凹口,那边是建不了的。
到时候自己手握这块地,那可就发了。
就是不扩也没关系。
将近些的地方盖些铺子啥的,不香吗?
离得远些的就算不种粮食,也能盖些房子。
再安排人将临近河滩的那边种些藕,养些鱼也是很好的。
李秋言看着徐县令:“我觉得这块很合适,只是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当然可以。
徐县令也不迟疑:“这块地有四十三亩,就全划到乡君名下。”
李秋言也不叫徐县令为难:“多出的部分,我按市价补上。”
这可使不得。
徐县令站起了身:“乡君莫折煞我了,这地本就不值钱,乡君看的上,就只管拿去便是。”
这地说荒不荒,说良不良的。
两亩地赶不上旁的一亩。
徐县令将这块地给了李秋言,内心还有愧呢。
不就多十一亩地吗?
真要仔细算下来,也是乡君吃亏。
徐县令是真心实意的这么想。
说起来人心还真是复杂,要的好,徐县令心里打鼓。
要的差,徐县令心里还是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