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被抄家,佃农们就过了一阵惴惴不安的日子。
生怕来了新地主不给种或者加租子。
可左等右等,等来的是衙门的人。
衙门的人只说让大家暂且种着,说是让大家先种着这一季,到时候将租子先交给衙门。
这逻辑原也无甚问题。
毕竟地现在属于衙门了,租子定然要交给衙门
只要地能种,佃农们也没有意见,租子给谁不是给?
反正不可能落他们自己手里。
可衙门的人后面又加了一句:“若是暂时无人接手的话。”
这意思就是说,期间有人接手,那还是要看新主人的想法。
佃农们提起的心就只放下一半,日日担惊受怕的种着。
眼瞅着马上就要收了,大家也放松了些。
可就在此时,衙门的人竟又来了。
这不,少数没佃地的几家人尚且为他们提着心,就别提这些正忙活着伺候地的佃农们了!
可不是一个个的全部都僵硬在了原处?
这事儿,说好解决,也好解决。
说不好解决吧,确实有些尴尬。
徐县令也暗暗在心里发愁。
这个尴尬的节点。
若是将收成给了乡君吧,这与那几亩薄田的顺水人情还不同。
这么多粮食,有拍马屁之嫌。
况且,徐县令也有点不舍。
这怎么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政收入了,到嘴的政绩眼看要飞,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秋言倒是没什么好为难的。
她不贪财,不该拿的绝对不拿。
本也没想着要这些收成,只是自己不能主动当圣母,话还要徐县令先说。
徐县令想了半晌,确实也开口了:“乡君,这些田地眼看就要收割,就这么不让他们种了,也有点不近人情……”
“不如这样,这地里让他们照种,等收完这一季粮食,您再行安排?当然,也不让您白等,租子您拿一成,可否?”
这是徐县令左思右想出来的最佳主意了。
既给了乡君好处,衙门也没少拿太多。
也不影响佃农什么。
可以说三全齐美了。
只不知道,这个新鲜出炉的乡君是何想法?
虽说徐县令也与李秋言打了两次交道,觉得她人还挺通情达理。
可毕竟没遇见过什么冲突不是吗?
徐县令与那些佃农一样,也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