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苦笑着的点了点头,说道:“不瞒乾哥,我们道隐宗整个外门弟子不过一千,而内门的弟子更是不足五百。”
“为何这般少?”
孙乾这一路修炼以来,所经历的,所看过的宗门也不在少数,大的宗门暂且勿论,光是像蜀山这样小的宗门,内门外门弟子加起来也有过万之众,现在道隐宗的弟子人数,已经称不上一个宗门了。
肖战也显得颇多无奈,轻声回道:“乾哥随我进了道隐宗,在王执事那里也曾听到。现在的道隐宗每况日下,大不如从前了。现在整个宗门上下,不但修炼资源匮乏,而且宗内高层制定的一些规矩又过于苛刻,每天都有弟子逃离道隐宗,因为在这里,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今的道隐宗能剩下这点弟子,已属不易!以前每年道隐宗还大开山门,招收弟子,可是道隐宗在南部赡州已经沦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修炼资源又少,邻近的大宗门又比比皆是,那还有学员登门拜山?以至于现在,道隐宗索性山门紧闭,已然放弃了招收新学员了。”
望着眼前这层层叠叠,绵延开来的房舍屋榭,还有那远处高耸入云的宝塔丰碑,孙乾能够想象得出,当初陆隐前辈,创立道隐宗之时,宗门的繁荣辉煌,可是今日,却是沦落到了这般境地,原因何在?
孙乾知道,一个宗门繁荣昌盛,关键在于这个宗门是否存在一个灵魂级人物?陆隐前辈坐阵道隐宗之时,陆隐前辈便是道隐宗的那个灵魂人物,道隐宗上下皆以其为楷模,上行下效,万众一心。一个有凝聚力的宗门,才是一个好宗门。
可是现在,自从陆隐前辈归隐之后,道隐宗便没了这个灵魂人物,也再没有再出现过灵魂人物,历任的宗主一代不如一代,再加之宗门制定的规矩苛刻,限制了弟子们的发展,以至于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也不足为奇!
可以说,现在的道隐宗,上至长老,执事,下至弟子,人心已然散了。
从路遇的外门弟子的眸光之中,孙乾能够感觉出来,他们眸光之中,呆滞而不灵动。那是一种丧失希望的眼神,那是一种颓废的目光。一个个仿佛行尸走肉般地,毫无生机与活力。
唯有眼前的肖战,还在对自己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外门中的一切。此子真的与其他的外门弟子不同,他没有对宗门放弃希望,他还在竭力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振兴宗门的梦想。
“肖战,你对道隐宗失望吗?”
孙乾这突然一问,让肖战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一本正色的道:“乾哥为何有此一问?不瞒乾哥您说,我肖战本是一个孤儿,是道隐宗收留了我,养育了我,而且还让我进入了修真一途。道隐宗就是我的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家失望呢?”
听着肖战的回答,孙乾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肖战那张真诚的面容,孙乾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需要一个循循渐进的过程。
一路之上,虽然外门弟子稀少,但是凡遇见的外门弟子,无论师兄也好,师弟也罢,无不亲切地与肖战打声招呼,看来肖战在外门的人缘确实不错,这可能也和他平时的乐于助人有关吧。
当孙乾和肖战转回居住的那个小院时,孙乾向肖战要了一套杂役的衣衫,而且孙乾当场就换上了这套衣衫。
肖战见状,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有些内疚的说道:“乾哥,你真要当这个杂役啊!我只不过给王执事提了一嘴,他们也不会下来查,您千万可别当了真!”
孙乾朝向肖战淡淡地一笑,说道:“做人就要言出必行,既然说好了进来道隐宗,就是来做杂役的,岂能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