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花镜月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红柳阁,不声不响、不吵不闹,仿佛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而此时,秦宣在正殿之中,和万千红相对而坐。
得知花镜月离去,秦宣古井无波。
如果这段奇葩的关系,在今天就彻底画上了句点,秦宣觉得也还行。
毕竟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较劲的意义。
这是典型的胜利者姿态。
并非他不负责任,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而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和花镜月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爱情。
严格来说,三师姐那段经历不算的话,秦宣和花镜月的初次接触,应该是在花镜月的别墅里,那时她说了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初遇便是奇葩的。
用荒诞来结束,也算有始有终了。
不过秦宣哪里能想到,花镜月压根儿就不是这么想的!
此时万千红打量着秦宣,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笑意。
这六天时间,有些事情她还是有耳闻的,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
一时兴起,万千红忍不住打趣道:“世俗界总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对于你和镜月而言,你这牛是累不死的,倒是她……可能会坏哟。”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秦宣淡漠的喝了口茶。
万千红讨了个没趣,索性言归正传,“说吧弟弟,你这天选之人,要怎么助我成就西域之主呢。”
“你这年纪,我喊你一声姨不过分吧。”
“……”
万千红咬了咬牙,心想这小子吃枪药了吧,之前看着彬彬有礼,没想到嘴这么毒。
秦宣放下茶杯,没去看万千红的脸色,自顾自说了起来。
无非就是跟妙语道人和林寒说过的那些话,再拿出来炒一次冷饭而已。
闻言,万千红笑道:“我说你咋那么好心来送大礼呢,原来是各取所需啊,既然妙语道人和林寒都上船了,我肯定不会不识趣儿。”
“我其实也可以选择别人的。”秦宣不咸不淡的说道。
“别闹了,就当阿姨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说各取所需可能不太合适,我得郑重的谢谢你,给我这个上船的机会。”
万千红十分上道。
这就是秦宣的高明之处了,善于从局势中寻找变化之处,起初是忽悠,现在是赏赐,这其中的意义,简直天壤之别。
在随后的交流中,秦宣逐渐得知,万千红这个“幕后老板”如果在东域或者南域,那么妙语道人和林寒,大概率是没有机会成为域主了。
因为她看似只有红柳阁阁主这一个身份,暗地里却掌控了极为庞大的势力网。
“当年我人微言轻的时候,通过一些小人物,慢慢儿向上攀爬,最终爬上了一系列大人物的床榻。”
“从那时候起,我的野心开始变大了,我开始不满足于采撷阳气,我还要掌控滔天权势。”
“凭借那些臭男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挑拨离间、阴招百出,攻下了一座又一座高山,最终使其沦为傀儡,有些人你看他风光无两,到了夜里,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
“说出来你也别太惊讶,强如东方铭,也曾被我迷得死去活来,只不过这人毕竟师承东方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最终让他逃离了我的盘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