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输给你家那个狂妄的小伙子？”

阳明闻言看着眼前的老头，他恭恭敬敬的俯身：“拜见前辈。”

站在黑烟里的的小老头嘿嘿笑着：“不敢当，不敢当！”

“竟然连协议都想撕毁，我可不敢当你前辈！”

阳明闻言笑着：“前辈说笑了。”

“刚刚，不过是和小辈开的玩笑。”

“前辈又怎么能当真呢？”

可老头依旧嘿嘿的笑着：“你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谁知道你说的哪句真哪句假？”

阳明接着附身：“前辈说笑了。”

接着，他缓缓调转目光，看眼睛的蓝衣少年。

那苍白的面庞上的几丝血色，原本嘴唇，都少了几丝血光。

看着他，扶桑宫主细细打量着，他慢慢的观察，察觉到他气息的溃败，他微微点头。

“你，不错。”

“你能杀了他，说明你比他强。”

“在这个时代里，强者生，弱者亡，他死是他的原因。”

“你能活着，我替蓝家感到高兴。”

蓝横闻言微微俯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缓缓离开，在离开酒馆的那一刻，他摆了摆手：“小子，我们后会有期。”

楼天都看着这一幕，目光无比平淡。

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又把目光看向蓝横：“你怎么也来了？”

蓝横脸色苍白，微微的笑着说：“我听说宫主来了。”

“自然就来这里一趟。”

“不然的话，他没有要到想要的交代，又怎么肯罢休呢？”

楼天都叹了口气：“你都成凡人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凡人是有协议保护的。”

“如果他敢对凡人出手，且不说我，就你蓝家。”

“和朝圣书院就不会善罢甘休！”

“介时，和扶桑宫要仇的势力就会慢慢冒出头。”

“想捞一笔的势力，也会过来搅浑水，你又何必出面。”

可蓝横却笑着：“圣人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幅田地，又何必兴师动众呢？”

“而且，我想扶桑宫宫主，又怎么会对付一个凡人？”

“这又何止是掉了身价这么简单。”

楼天都嗤笑着。

“蓝横，你是不是太单纯了些。”

“这些人，你认识的所有人，有几个好人。”

“包括我在内，有几个不是披着伪善的外衣，做着看似光明正大的事情？”

“但是在这其中，隐藏了多少龌龊，又有谁知道？”

“所谓的协议说的好听，是在保护普通人。”

“可实则，如果少了这些普通人，少了这一纸条文，又如何区分正道和魔道？”

“或者我再问一句，难道正道就不杀凡人了吗？”

“还是说，是魔道，就非要杀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