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璀璨的光芒吞噬黑暗，楼天都连忙抽身抵挡，震鸿第一时间稳定天舟，但是战斗的余波，却依旧让天舟动荡不已。

楼天都感受着这强烈的震动，但是面朝的方向，却依旧坚定。

他感受着那炙热璀璨的光芒，正一点点吞噬黑暗物质，楼天都也慢慢感受着战斗的余波，即便早已陨亡，但是那纯粹的力量，依旧让楼天都震撼。

他静静的感受那最后残余的力量，楼天都盯着远方，看着这方山脉彻底消失，然后消弭在虚空之内。

这一刻，楼天都有些怅然。

在楼天都来看对方，十分强悍的，毕竟是他彻底消灭了那个奇异的黑暗力量，仅仅凭借这一点，如今，在这里的三个人就无法做到。

可是他依旧死了，死在了某个平静的一天，他的死让之前的错误彻底泯灭，他应该死而无悔。

而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没见过任何人，也没有留过任何回忆。

只是在临死的时候，他见了三个人，然后知道了一些妖族的近况。

甚至他和那三个人交流都不算太深，故而，按照道理来讲，没人会替他感到难过。

但是，人终究是有感情的。

虽然仅仅在只言片语之中，就知道了这个妖族曾经的身份并不简单。

但是在最后，他承受了妖族最后的荣光，从而一举追随当初那个御统八荒的妖皇，随其而去。

这让楼天都感到怅然。

毕竟如果这个妖继续活下去的话，他或许会走出新的一条路。

但是最终，它伴随着旧时代的余光，向这个时代，彻底绽放了属于他们的一丝光芒。

这是他的魅力，也是他对这个时代的蔑视。

他在讽刺这个时代，没有他所存在的时代完美。

但是他依旧选择了保护，或许这就是传承，也或许是生灵之间的惺惺相惜。

他们正在经历着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所以他们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让这个时代的结局尽量变得完美。

纵然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对于他们而言，是没有足够的报酬的，可是他依旧如此。

随着动荡的消失，天地也恢复寂静。

楼天都及其其他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着黑暗物质没有反复。

楼天都看着震鸿，然后慢慢开口。

刚准备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你刚刚有留意这边的生灵吗？”

听到楼天都的话，震鸿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刚才的事情实在过于炸裂。”

“所以即便是我，也只是在认真听着那个妖族传递的消息。”

“故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

“是有什么发现嘛？”

楼天都对此轻轻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有变化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们觉得是最激动的，而且十分容易暴露。”

“故而，我才问了这个问题。”

震鸿点点头：“你的思路没有错。”

“但是实在，无能为力。”

可是就这两个人，摇头叹气的时候。

一旁的黑袍人慢慢开口。

语气中带了一点嗔怨：“你们两个让我死了吗？”

“为什么你们两个就不问问我。”

楼天都和震鸿同时往后看去。

这时候，他们的目光集聚在一起。

在对方的眼眸之中，都看到一丝不敢相信。

“你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