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都听到他这么说，微微轻疑：“他们，当真这么强吗？”

沉仙笑着：“这个世界并非没有不强的人。”

“只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

“你之所以能战胜，许多老牌强者。”

“是因为那至高的天资，以及每一步，每一个境界扎实的努力，所以，你才能战胜他们。”

“可是你现在要知道。”

“对方的十大皇者，同样有着绝世的天资，同样有着对于世事的参悟。”

“甚至在无尽的岁月里，他们在不断的打磨自身，自此，你的优势荡然无存。”

“即便如此，你认为你还能战胜他们吗？”

楼天都皱着眉头：“无敌之心，无敌之道，怎能如此去想？”

沉仙又笑了：“无敌？”

“你一路走来横推无数敌人。”

“有些人比你弱，有些人比你强。”

“这一点不错。”

“可是相对于他们，他们本就无敌，始终在寂灭一个又一个的纪元。”

“所以，楼天都你认为，你和他们相比，优势在这里吗？”

楼天都沉默不语。

“那我们的出路在哪？”这一刻的楼天都甚至有些茫然，那平稳的心境，也出现了些许波澜。

可是即便是这样，沉仙依旧笑着点头，这是对于楼天都的认可。

因此，他慢慢开口：“所以，如今才有了你的苍血之路。”

“什么？”楼天都抬起眼眸，有些茫然。

“在破败中复苏，在寂寞中寻求造化。”

“这数个纪元无数个时代里，我们失败了无数次。”

“但是，每一次我们都在逆境中重生，而这种力量，叫做希望。”

“希望？”楼天都讥讽的笑着。

沉仙看出了他的心思，同样继续开口：“希望，这个词的确一文不值，甚至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力量。”

“他甚至不如一柄刀，一道术法。”

“但是楼天都你要知道，在真正的绝境面前，如果你任人宰割，面对的只有死亡。”

“但是，如果你还能动一动，动一动手指，那么这世间，便充满了万千造化。”

可是楼天都依旧不以为然，不过就等他转过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这一刻，沉静的指尖绽放光芒，如蝴蝶煽动九重罡风，毁灭了这世间天地。

以微弱的力量，造就了这场世界的狂欢。

楼天都闭上嘴。

“所以，楼天都，坚持下去，纵然千百条路都是错的，又能如何？”

“要有一条是对的，那么千年万年，都值得坚持。”

“难道不是吗？”

楼天都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楼天都闻言，闭嘴不语。

然后缓缓起身，慢慢俯首。

见到这一幕，沉仙继续笑着开口，身上那股虚无缥缈的气息，似乎立刻消失，反之，似乎多了些许的红尘之气。

他说：“楼天都，这一次，他们进攻边荒，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空手而归。”

“所以，你要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