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五行天道崩裂如烟花绚烂，天道手掌惨然断裂的手掌依旧还在，魔帝被刺穿的身躯还在不断挣扎汇聚，天道法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四分五裂。

陈灵昀笔直的站在仙帝的神魂面前，目光所及也正是剑光所指，仙帝最后的本源所在。

仙帝神魂！

几近龟裂的猩红剑刃，将破未破，满身鲜血的大妖血躯，顶天立地，更名换姓的全新妖帝，一字一句的将剑尖刺向仙帝的脖颈道：

“洛天恒，你敢毁了这天外天，你敢死吗！”

仙帝神色骤变，鎏金色的神魂飞退，可无论仙帝如何退，剑刃始终都在他的脖颈前，陈灵昀也始终在他身前一步站的笔直。

那句质问，在天外炸响。

那锋芒毕露的眼神，割裂天际。

那漫天燃烧的妖力大火，喷涌不止！

“烛照……不，陈灵昀，其实你不必如此揪着本尊不放。”

疯狂退后间，仙帝情急之下强行稳定心神，眼睛死死盯住脖颈前一寸的剑尖，故作平静的说道：“你看，我已经将魔帝送到了你的面前，他才是整个三界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

而我……一直以来都在极力摆脱身上的业障而已。

即使你杀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真正该杀的，是魔帝。

而我，会在魔帝死后摆脱魔帝的控制，重新变成仙界仙帝，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

仙帝看上去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此刻杀意无穷的陈灵昀，做出正确的选择。

包括仙帝此刻的神态，真如受尽了魔帝的抑制一般，心神动荡。

可仙帝的话被陈灵昀听后，只有冷漠。

“一切都……恢复成原样？”

陈灵昀冷淡的重复了一句仙帝说出的话，像是在听一个不好笑只愤怒的笑话。

如何恢复成原样？

你仙帝眼里的原样，是什么样？

是不是你仍旧是仙界的那个九五之尊？是不是你可以再次做一遍你此刻做过的事？是不是那些死去的人，死去的大妖，死去的生灵，都不算数了？

你所犯下的罪孽，全都算了？

我陈灵昀是三界生灵，是华夏人，是妖帝转世，此刻还是妖界妖帝，但绝不是你洛天恒的父亲，犯什么错都能原谅你！

锵！

剑尖猛指。

那一直都在仙帝脖颈前一寸的剑刃，终于猛然前冲，刺入了仙帝神魂的喉咙之中！

陈灵昀用行动，回应了仙帝。

‘你所说的一切，在我陈灵昀面前，都是狗屁！

你怕死，用天道挡我，用法相挡我，甚至用魔帝挡我，现在不惜用我陈灵昀的怜悯之心来挡我，挡得住吗！！！’

噗！

像是坚冰刺入烈火之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