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明白你有多喜欢她。”
陆行玉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语度,却像是穿了锋利的刺般,扎进他的心脏,“可是事实是,她不喜欢你。”
“即便她是无辜的,可她曾经接受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与你截然不同,意味着,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语言是会杀人的,这瞬间涌来的窒感让司擎眼神疯魔。
他又想到了虞今朝接受裴言川表白那一晚……
让他失控的从来不是被她“拒绝”的表白情书,而是她对另一个男人说的我愿意。
抵在衣柜角的背脊被硌的微微疼痛,背光下,他目光沉静,大脑一片麻木。
陆行玉站在心理医生的立场,给他良性建议,
“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去找她,先冷静下来……”
“虞大小姐的脾气你知道的,她不喜欢被纠缠。”
“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她接受不了,可能会选择离开,就像四年前那样。”
“爱而不得的一次打击已经够了,再来一次,你可能活不下去吧……”
“我想不了,也等不了。”
“我只想马上去到她的身边。”
司擎倦沉嘶哑的声音像是从风沙里落下,混乱而执着,穿透力却刻骨。
从前是以为她知道他的心,现在才明白她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要站在她面前,诉说他的心。
哪怕知道她喜欢的是别人,结果注定会失败,可他也不后悔。
司擎逐字逐句,坚定而深沉,“对她无疾而终的暗恋,我很遗憾,耿耿于怀……”
“她从来不是我的权衡利弊,而是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爱人。”
陆行玉听的牙酸,又气又好笑,
“她只字未提喜欢,你却每一句话,都是愿意。”
“我宣布,你没救了,病入膏肓了。”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再被拒绝,你再找我发疯,我不会管你。”
电话掐断了。
司擎绞着的情绪也归于平静,转眸间,视线落在支在窗台上的一支海棠花。
看着看着,他眼里浮现一抹雾气。
少时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这句话一直印证在他的身上。
第一眼看上的东西,不论过了多久,还是会心心念念将其买下。
如同第一次情窦初开的人,百转千回,再相遇,仍旧会心动。
“司爷!!!”
殷灼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太太找到了,她在海城!”
司擎抬眸。
伴随着震动的心跳。
海城?
那不是她老家吗?
*
时间倒退回一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