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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弘历再度回到寝室的时候,高向菀已经自觉地坐在床上了。
弘历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当他一坐下,高向菀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虽然动作细微但还是没能逃过弘历的眼睛。他轻轻挑了挑眉:“你怕我?”
高向菀微愣,随后轻轻一笑,很坦诚地说:“没有,只是我毕竟病未痊愈,怕伺候不好扰了爷您的兴致罢了。”
她的话很温婉平和,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非在控诉他的不懂怜香惜玉。
弘历扬唇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道:“适时地运动一下,说不定对病情也是有好处的。”
运……动?
高向菀感觉脸上微微发烫,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真够厚脸皮的。
而且这也叫适时?
弘历欣赏了一眼只有这种时刻她才会表露的羞涩,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你不是说在这后院中过得风雨飘摇无所依靠吗?”
靠在他怀里的高向菀微微一愣,还未想明白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什么意思之时,头顶又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紧着着就听见弘历说:
“你知道在这森严的皇家深院中,女人最好的依靠是什么吗?”
“是什么?”高向菀好奇地扬起头看他。
弘历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笨蛋,当然是母凭子贵了。”
“母凭子贵?”高向菀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有些懵然地看着她。
“如今我膝下尚未有儿女,若你能为我生下第一个儿子,那便是长子。”
长子虽然不比嫡子尊贵,但长幼有序,第一个儿子的身份地位还是不可一般而论的,自然而然的,这长子的母亲身份也会跟着贵重起来。
“我?”高向菀惊愕地看着他,她没听错吧,他竟然说希望自己为他生下长子?
他确定今晚没喝醉,没跑错地方吗?
“爷……”她忍不住伸手朝他眼前晃动了一下,忍不住问:“您……能看清楚妾身是谁吗?”
弘历没好气地一把拽下她在面前乱晃的手,瞪着她警告道:“高向菀。”
对嘛,知道她是身份低下的侍妾高氏,为何还要跟她说这种糊涂话?
他这话不是应该跟他的小娇妻福晋说才对的吗。
“妾身身份低微,哪能有这种福分?况且长子还是由福晋所出,那才叫金贵吧。”她说道。
“福晋生下的儿女都是嫡出,自当是金贵的,她还用不着你去操心。”弘历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心中就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与她的孩子。
——福晋生下的儿女都是嫡出。
弘历说的这句话是事实,但高向菀听了心中莫名有些隐隐的难受。一定是女人的攀比心,觉得身份不如人家高贵才难受的,她自我解读道。
这样想着,她不由自嘲一笑,说道:“我觉得爷这话也不全对。”
“什么?”弘历怔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