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歌不明白长孙晏衡为什么会主动与自己说话,但不妨碍她微微一笑礼貌道:
“二皇子。”
长孙晏衡:“公主今日怎么没去狩猎?”
两人不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没话找话。
商长歌不答反问,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来我往的拉扯:“二皇子不也没参加吗。”
两人站在这说话,已经引起周围不少人的注目礼,
长孙晏衡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和商长歌聊回答商长歌的问题:
“实不相瞒,五年前我偶然之下怪病缠身,
虽后来有幸遇得良医治好却伤了身体根本,身子虚弱,实在不宜参与狩猎。”
商长歌同样对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耐心又敷衍地和长孙晏衡拉瓜:
“是吗,那真是令人惋惜。”
因为她的敷衍,两人这话说的就有点尬聊那味道了,
按照常理来说尬聊到这就应该结束,但长孙晏衡并没有结束的打算,叹息一声:
“是啊。”
望向远方似回忆起什么,收回眼对商长歌笑道:
“从前我与公主一样活得率性洒脱,可自从得病以后我便如同一个废人一般,
幸得痊愈身体却变得孱弱,再回不到从前。”
商长歌不语,一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很浅眯起,静静看着对面的长孙晏衡。
她觉得长孙晏衡话中有话,像是在跟她打哑迷。
长孙晏衡:“看我,说这些做什么。”
似是收起回忆,不再沉溺过去要好好活在当下,
长孙晏衡脸上多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笑问道:
“此行是我第一次来青衍,前两日待在驿馆觉得有些闷,
不知道这王都城中可有什么解闷的地方,值得一去?”
商长歌极具攻击性美感的脸一样多出一抹笑,猜出哑迷的笑,红唇轻启:“很多。”
商长歌一口气说了五六个地方,都是王都城中有一定名气的去处,
说完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分开各自回各自该回的位置。
从头到尾说的谈的,周围离得近得人都能听到,
一个闲得慌的异国皇子,与一个同样闲得慌的本国公主说几句话而已,
没有一句话是不该说不能说外人不能听的,再正常不过。
两人分开没多久,
商长歌就被皇后派来的人叫过去,意料之中的冷脸质问。
皇后端坐在金丝楠木椅,手边放着茶盏瓜果点心,
身后站着容嬷嬷,见到商长歌柳眉蹙起沉着脸问:
“适才你与南梁二皇子说了什么?你现在有婚约在身,
更何况他还是南梁皇室的人,你难道就不知道避嫌吗!”
商长歌半点不慌,拉开一把椅子尊臀往椅子上一坐,
接过宫女送过来的茶啜一口润喉,才不紧不慢答:
“没说什么,他就是问女儿王都有什么解闷的去处而已,至于避嫌……”
商长歌看皇后,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后摆出母亲架子的样子碍眼难看:
“您也知道他是南梁皇室的人,难道他主动与我说话,
我要当做没听见不搭理他吗,您觉得那样做合适吗?”
皇后皱眉,出于习惯想要驳斥却找不到合理的话,一时哑然。
商长歌心情这才畅快不少,两口将茶盏中的茶喝完,把空了的茶盏放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