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歌背对着萧纪，所以还没看到萧纪的脸就先看到带着重兵出现在惜柔宫的商长泽。

姐弟对望，

一个看着夜行衣被血染透的阿姐心颤抖，另一个也就是商长歌，

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美人弟弟，知道这把逼宫谋反稳了也知道逼宫谋反的罪名稳了。

……

……

没能如愿按照计划把罪名嫁祸给商瑞，也没能亲手嘎了老皇帝，

商长歌犹如有一口老血鲠在喉，手一松长剑和匕首一丢眼睛一闭，

整个人无力地挂在萧纪胳膊上，表演了一个垂头丧气。

但，

萧纪和商长泽误会了——

萧纪高大魁梧的身形僵住，商长泽一声阿姐破音。

商长歌：“！”

垂头丧气的商长歌惊起，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从单手抱变成了公主抱。

四目相对，

商长歌：“怎么……了？”

身体又是一个旋转，公主抱又换成了别的姿势。

萧纪抱得太紧，商长歌有点懵还有点呼吸困难却也没挣扎任由萧纪抱。

一张黑布蒙面的脸枕在萧将军宽肩，和被重兵拥护在前赶过来的美人弟弟对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尴尬地清咳一声张嘴解释：

“本宫刚刚只是有些……累，对，累。”

“休息一下而已，不是死了也没受什么伤更没什么大碍。”

受伤两字令萧纪如梦初醒，松了力道抱商长歌抱得小心翼翼，醇厚的声线勉强还算沉稳：

“真的没受伤？”

大石落地松口气的商长泽也有同样的疑问，毕竟商长歌的血衣实在没办法让人信服。

商长泽：“劳烦萧将军先带阿姐到母后宫中，让宫中的医女替阿姐检查伤势。”

萧纪没推拒：“也好，若待会还有需要臣的地方，殿下派人来皇后宫中便是。”

商长泽点头，萧纪就抱着商长歌离开。

商长泽带来的重兵自动为两人让开一条路，青瑶要跟上被拦下，

还是商长泽开口，青瑶才有办法离开惜柔宫追着跟上抱走自家公主的大将军。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商长泽一声令下惜柔宫属于明德帝的人通通被斩杀。

一时，雪夜里的血腥味更浓。

和商长歌一样商长泽太子华服也几乎全被血染红，在随身亲卫确定明德帝已经断气后，

迈步来到明德帝身边弯身蹲下，尽了一个儿子最后的孝心伸手把明德帝的眼睛合上。

“父皇，走好。”

没有感情起伏简短的一句，比腊月寒冬大雪夜还要冷。

且说萧纪商长歌这边，商长歌强忍着身上大大小小受伤又愈合伤口的疼痛问萧纪：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杀了他。”

这里的他，是指老皇帝。

她能感觉得到，萧纪是故意不让她杀明德帝的。

萧纪公主抱着商长歌，闻言箍再女人腰肢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一分，柔声答：

“我不想你背上弑父的骂名。”

“这次是我把我的意愿擅自强加在你身上，我道歉，你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