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纪：“多谢夫人。”

商长歌：？

喂几颗蜜饯关心一下牙齿健康有什么可谢的，这么生分？

萧纪看出商长歌的解惑，牵起女人指尖亲吻更直接说明：“多谢夫人为我和我手底下万千将士的名声如此费尽心力。”

他比谁都清楚六年将近七年的杀神名号，不是简单的几场皮影戏就能抹去的，

能让百姓完全改观，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商长歌看得出来在名声能转变这件事上萧纪是高兴的，也能理解。

一个将军带着他的将士拿命在打仗也打了胜仗，却因为在形势所逼下屠了敌军城池，被本朝子民误解畏惧害怕。

从此人人歌颂的战神变成人人惧怕凶神恶煞的杀神，几乎被所有人敬而远之。

从下令屠城那一刻起肩上背负罪孽，凯旋后承受巨大的落差，

更不论身体上的伤心理上的折磨，和身在朝堂君王的忌惮同僚的排挤提防。

而这样的光景，整整持续了六七年之久，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煎熬孤寂。

甚至在原来的结局里，商瑞以有事商议为由传召萧纪进宫，

实则意在置萧纪于死地好拿回萧纪手上的兵权，最后萧纪被多名帝影与御林军联合诛杀。

死后还被安了个意图刺杀帝王企图造反的罪名，萧家也被抄家灭族，何其凄惨。

可能是对萧将军的爱到了某种程度，也可能是身心交融后感情更加深厚强烈，

商长歌罕见地主动煽情，揉捏男人一直以来都很温热柔软的耳朵，眼神复杂：

“后悔吗？这么多年为青衍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还有，当年屠城的决定。”

萧家武将世家，萧纪大可不听他母亲的话当一个风流贵公子花天酒地享受人生，

或者靠萧家祖祖辈辈的荣光捞个一官半职娶妻生子安稳一生，根本不用活得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