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甥萧礼很有礼貌也很给小姨们舅舅们面子,打着哈欠也要跟小姨舅舅们玩。
“呐呐~呐呀呐哒~”
人类幼崽还没学会说话,只会用糯糯的奶音说婴语。
除了商玄知,其他几个王爷和几个公主平时跟商长歌这个大皇姐很少走动往来。
今天来,心绪挺复杂的。可看着小外甥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招人疼的模样,心情也慢慢明朗起来,脸上也有了真心实意的笑。
学着商玄知模样逗小外甥玩,也只停留在逗着玩,没人伸手抱也没人说要抱。
一来商玄知一副不会轻易撒手的样子,二来逗着玩还好,要是抱过来一不小心怎么了,他们不好交代。
他们与玄知不同,和大皇姐还有二哥关系一般,说话做事,都要多考虑多注意。
“哈呼~哈呼~”
又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萧礼小朋友撑不住了,可困可困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会说话也不会自己睡觉,只能吸吸鼻子准备扯开嗓门哭唧唧。
商玄知常来抱小家伙,见小家伙这样嘴巴还一瘪一瘪,不敢再逗,大步流星朝萧纪商长歌走去。
“皇姐皇姐!小外甥困了,快!”
“好好礼儿乖不哭不哭,困了对不对?娘亲抱抱,我们剃完胎发就睡觉……”
商长歌笑着接过小家伙,柔声哄着手隔着襁褓轻拍安抚。
青衍的习俗胎发是由父亲来剃,也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胎发被剃掉不乐意了,
反正胎发一被剃掉,娘亲的哄声也不管用了萧礼小朋友哭声震天响。
“呜哇哇哇——!”
“哼哼,哇啊啊啊啊——!”
众人善意笑开,按照习俗说一些寓意好祝福孩子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偌大的厅堂热闹又融洽。
胎发剃完,酒席可以开始了。
宾客在萧震等人的招呼下陆陆续续落座,宾客落座后,下人们将美酒佳肴端上桌。
这边。
萧纪从商长歌怀里接过哭声渐停的儿子,神色泰然从容哄儿子睡觉,好像刚才剃掉儿子胎发的人不是他一样。
团子要睡觉,自然不能继续留在人多话多的环境里,夫妻两人抱着孩子回屋。
回屋路上。
商长歌等儿子睡着了才笑出声,故意戳男人心窝子:
“你说礼儿之后会不会记恨你剃了他的头发?”
萧纪雄伟的身形一僵,明显还是在意儿子会不会记恨自己这件事的,不过很快摇头,笃定道:
“不会,他现在太小,不记事。”
商长歌:“确实。”
笑看萧纪,直言不讳:“明明很在乎儿子喜不喜欢你这个父亲,平时做什么不说不表达呢?”
萧将军会哄孩子睡觉会陪孩子玩,有关于孩子的所有事都会用心耐心去学去做,
独独不会和孩子说促进父子情的话,以至于父子两人往往是相对无言。
以前崽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萧纪尚且会因为她要经历生产之痛跟崽说几句话,
崽出生后萧纪对崽的话就少了,父子间最多的互动,就是团子笑,萧纪被感染牵动同样对团子展露老父亲的慈爱笑痕。
萧纪没回答,因为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下人跟着过来。
直到回屋屋内只剩下两个人,把已经睡熟的团子放在大床上又盖好薄被,
萧纪抱着商长歌把脸埋在女人肩颈,才委屈巴巴吐露心声:
“为夫,不知道该怎么跟礼儿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