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荆澜曦眸色一冷，不怒自威的那副面孔顿时让东凌噤声退下，随后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上沈芙玉的实现道，“本宫想，有些事情你也不希望牵连到旁人吧？还是让你的宫女退下比较好。”

闻言沈芙玉一笑：“牵连与否，与她而言根本没有选择，全在皇后娘娘一念之间罢了，要不要牵连是您的事情，会不会让她被牵连，是臣妾的事情。”

“好猖狂的口气。”荆澜曦冷笑一声。

“是啊，今早没刷牙。”沈芙玉对她吹了吹气，“还吃了两瓣大蒜。”

那味儿瞬间钻进了荆澜曦的鼻子里了，物理攻击叠精神攻击下荆澜曦也微微变了脸色，沈芙玉放声笑了笑摆了摆手，叫银铃也退下，安静的小道上只有她二人对视，沈芙玉道：“您何必呢，自找罪受。”

荆澜曦又岂会认输，可她讨厌沈芙玉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忍不住道：“你是真的有那实力，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呢？”

“为什么不可以两者兼顾呢？”沈芙玉很真诚的发问，可以不要小看她吗？她死那么多次又不是白死的，比你们都厉害不是很正常吗？

“好，就当你两者兼顾。”荆澜曦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沈芙玉，本宫不想与你为敌。”

“你别光想，请付出实际行动。”忍不住翻白眼，说什么大话啊，她就不怎么喜欢听人说这种大话，带着一股子强调，抑扬顿挫间就想蛊惑人心，虽然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她就是讨厌别人这么对她，“善待弦月宫的树，都快被你派来的杀手烧死了，皇后娘娘，您该知道尸体埋地下养分过量，这对树很不好。”

至少她住的地方，那得漂漂亮亮的不是？

“你真的很会岔开话题。”荆澜曦已然有些怒色，“既然你不希望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为何又不愿意付出行动呢？”

“彼此彼此罢了，皇后娘娘，可别觉得无论是谁都能轻易被您说的话绕进去，什么叫做臣妾不愿意付出行动呢？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可不是臣妾求着杀手来杀臣妾的。”

她双手环胸，说着这番话，态度仍旧是无所谓：“简而言之，这怎么能是臣妾的问题呢？”

“所以秦致逸到底给了你什么？能让本宫软硬兼施也对你毫无办法？”荆澜曦费解的点永远在这里，她坚信一定是秦致逸给予了沈芙玉什么，才能让沈芙玉如此坚定的帮着秦致逸做这一切，“还是说他承诺了你什么？天下太平之后的荣华富贵？后位？还是以沈家作为威胁？可本宫不觉得你是会被威胁的人。”

“您明白就好，臣妾就是油盐不进，您能怎么办呢？”她说话转着音带着调，贱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熊孩子，根本叫人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但面对荆澜曦，她还是好心说了一句，“您都想了这么多了，为什么不想想，或许皇上从来没有承诺或者给过臣妾什么呢？”

毕竟怒气值本质来说是她自己赚来的，对吧？

“只有圣人才做的出这种不求回报的事情，连成日憋在观星楼里的那位尚且做不到，你，本宫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