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闻言，笑了一下，深藏功与名。

自从女儿一个个生出来，齐文泽就不怎么喜欢流连后宫了，倒是又恢复了从前对小满的恩宠，小满也因此直接被封为瑜妃。

成了后宫除了皇后，边贵妃，淑妃，德妃下面位份最高的，真做到了母凭子贵，她娘家柳家也因此被更加看重，柳世安升了官，虽然并不特别显赫，但是我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柳家，曲姨娘有儿子养在身边，宫里还有生了皇帝独子的女儿，即便是柳夫人也不得不低头，不为旁的，也要为了他儿子和女儿，万一小满要是知道她再针对曲姨娘，随便跟皇帝吹几句枕头风，他儿子以后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齐晖五岁那年，齐文泽后宫旁的不多，就女儿多，小满当初虽然给他用了药，让他不能生儿子，同时也增强了他能让女儿怀孕的能力，要不然后宫嫔妃怀孕频率不会那么高。

小满现在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看看书，教导教导儿子，暗中保护一下儿子，当然了，齐文泽比她还要紧张齐晖的安全，倒是让她省心不少。

也就是这一年，柳娉婷重病，快要不行了，临终前打算见小满一面，小满同意了。

“你来了。”柳娉婷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已经缠绵病榻许久，并不是小满下的手。

为了柳娉婷脏手，不值当。

柳娉婷是真的病了，郁结于心，身体上的病好治，只是心病难医，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精神上本就接受不住，再加上小满春风得意，位份一天比一天高，她接受不了昔日那个在她面前畏畏缩缩，摇尾乞怜的庶女如今踩在她头上，每次见面她都要想她行礼，她接受不了这样大的落差，心中抑郁，这才彻底把她拖垮的。

小满瞧着柳娉婷，她如今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看起来有些吓人，眼神麻木，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许久未见，姐姐倒是病的厉害，太医怎么说？可能医治？”

“你是瑜妃娘娘，不用再叫我姐姐，受不起。”

“你是本宫嫡姐，这声姐姐再没有比姐姐受得起的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进宫。”

小满看着柳娉婷，嗤笑道：“姐姐莫不是病糊涂了，不是姐姐和嫡母非要让本宫进宫的不是，本宫只是无能为力，没办法进宫，得了皇上垂怜，有幸生下皇子，才没被姐姐害死，怎么姐姐这话说的跟妹妹多恶毒似的，如今姐姐不都是咎由自取吗？”

柳娉婷混沌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几年前她初次滑胎后母亲来看望他的那一次，就是那一次，她同母亲商量让庶妹进宫给她生孩子。

原来是她啊！她都快忘了。

错了，都错了，不应该让她进宫的，要是她不进宫，她便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姐姐是不是觉得今日若是没有妹妹，姐姐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柳娉婷没说话，但是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小满继续道：“那姐姐未免也太天真了，父亲不过是一员外郎，在京城并不出众，姐姐这副模样不算出众，至于性情？姐姐以为你能骗过谁？当初太后做主让姐姐进宫，就是希望借着姐姐的肚子生下皇子来给沈淑仪，姐姐应该庆幸当初那个孩子没了，要不然真养到能生产那日，恐怕就要去母留子了，太后娘娘让姐姐进宫，就如同当初姐姐让本宫姐姐打了同样的算盘。”

然后小满凑到她耳边，甜甜的说道：“这都是报应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