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开始勤政了,不勤政不行,她终于意识到星月国快要完了。
可是勤政晚了,星月国已经是强弩之末,除非出现一个惊艳才绝之人力挽狂澜,可是就凭着女皇的人品为人,惊艳才绝之人想不开才会给她卖命。
“陛下,前线传来战报,贡州被攻陷,陈将军被杀,五万大军,一半死伤,一半四处逃窜。”
想要打到京城,要经过三道最重要的防线,一是边防线,这道防线早就被破,第二道就是贡州,是个兵家要地,易守难攻,五万大军镇守,配上火油滚石,抵御十万大军的进攻应该没问题,可事实上,贡州不过坚持了十天就被攻陷。
第三道是冉州,那里目前有十万大军。
京城附近也有五万大军镇守。
女皇又惊又怒:“以前贡州有用三万大军抵御十万大军的壮举,朕记得此次敌军不到十万,五万大军怎么怎么就被攻陷了?!把陈家给朕诛九族,既然守不住,那给朕的五万大军陪葬。”
“陛下息怒,使不得,使不得,陈将军为国捐躯,誓死抵抗,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朕从轻发落陈家,谁来赔朕的江山,贡州失守,接下来是不是就是京城失守了?!!”
下手的人低头,不敢说话,心里却为陈家不值。
陈家跟冯家一样世代从军,比不得冯家有权势,再加上朝堂上也需要武官,陈家就逃过一劫,不过想到冯家的下场,这几年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敌军压境,女皇无人可用,陈家不得不站出来。
这次领军镇守贡州的是陈家陈妙,此人善用兵法,用兵虽然不说如神,但是也少有人能及,五万大军,她是能抵御外来的敌军,只可惜,她到贡州的时候,贡州城上下弥漫着死气沉沉,百姓逃窜,兵丁病恹恹的,后续军饷不足,她誓死抵抗,可也无能为力。
陈妙不是抵御不住,是残兵弱将,根本没有抵御的可能。
以前有冯家军,骁勇善战,如今冯家军没了,这次镇守贡州的军队不少兵丁是新征收的,朝堂对兵丁的军饷克扣严重,他们本就是被强制征收,如何镇守得住。
这个时候,有个脑子还算机灵的说到:“陛下,陈将军虽然力有不逮,到底是为国捐躯,此时降罪陈家,恐惹是非,不若让陈家戴罪立功,若是她们不能把握住机会,陛下再行责罚,想来无人会有异议。”
女皇同意了,她还没傻透,心里也明白贡州失守不全是陈妙之责,可是让她承认是军饷不到位,因为她的原因让将士们食不饱腹,这个不可能。
此时,陈家气氛一片惨寂。
“妻主,王大人怎么说?”
“陛下允许咱们陈家戴罪立功。”
这话一出,陈家二房正夫既庆幸又觉得荒唐。
庆幸女皇没有一怒之下对陈家赶尽杀绝,可戴罪立功又觉得讽刺荒唐,真要算起来,陈家何罪之有,若不是女皇,镇守贡州的将士们何至于因为食不饱腹被攻略了城池。
晚上,陈家二房夫妻俩躺在床上。
陈妍对她的正夫道:“今日我想了许多,女皇如今的做派,星月国江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头了,女皇若是平庸无能一些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喜欢自作聪明,大姐虽然死在南阳人手中,可我心中,刽子手却是女皇,陈家不能就这么完了,冯家那样忠厚之家女皇都容不下,陈家无论能否打赢接下来的仗,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正夫沉默许久,道了一句:“妻主可有什么想法,你要是做了什么决定,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我是内宅男子,不懂家国大义,只愿家人平安。”
“没那么严重,南阳杀了大姐,不管怎说,此仇不共戴天,北漠排外,我听闻交州已经有人起义,我已经查到是废太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