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蹭了蹭他的脸,余舒小微微松了一口气。
之后,眼底掠过一抹狠绝,暗中:看来,阿翎不知道,向晚是他找了十多年的人。
趁他还不知道,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在很早以前,余舒小就知道向晚。
算了一下,大概是五年前的事,那一年是她待在上官翎身边的第二个年头,也是第一次回上官家。
“门不当户不对,你找个黑市的人,你想做什么?”上官翎的亲爹,指着他的鼻子一顿骂。
话里话外,嫌弃她是黑市来的。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上官翎第一次为了个女人,大声反驳他老子:“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我也不过是你的私生子,从小到大,你有在乎……”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
把在场的人都打懵了,上官赐赶紧来给自家弟弟解围。
“爸,你消消气,难得小翎那么喜欢一个人,有个能管住他的人,不是一件好事吗?”
在没遇到余舒小之前。
上官翎可以说,纨绔子弟,在北美的出了名。
“还不是你惯的,上官翎你给老子听着,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也就从那之后,上官贺气得病倒了。
他早年是军人,体质不差,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有天晚上,一口气没上来,英年早逝。
于是。
上官翎的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还不是最糟的,同一年,在上官赐接管家族企业的前一天,出差回来的时候,被一辆货车。
撞成植物人,腿也落下个终身残疾。
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上官翎的爷爷,也承受不住打击,同年的后一个月与世长眠。
上官家的主事的人,只剩下上官翎。
自然而然,他继承整个家业。
外面一时风声四起,不少人暗中戳脊梁骨。
“同一年死俩,残疾一个,他们上官家的风水坯差。”
“何止风水差,作风也有问题,有个长子不要,非整出个私生子。”
“可惜了上官赐,年纪轻轻就……唉。”
“你们积点口德吧……”
之所以知道向晚,是因为有天夜里,余舒小路过上官赐的门口,意外听到他在调查传家玉的事。
她心底猛地一颤,偷听墙角。
“沈总啊,咱们多久没聚了,对了你上次给我看令妹的照片,她额头上的玉哪里来的?”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上官赐愤愤挂断电话。
发了一通火。
“那个沈宴可真是油盐不进,气死我了,要不是为了阿翎的玉,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这句话,打得余舒小一个措手不及。
当初她听过上官翎提起,有一块玉,她随便扯一个谎,说被她弄碎了,以此搪塞过去。
现如今,玉又出现了。
门口偷听的余舒小,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里面的上官赐又给另外一人打电话。
刻意吩咐:“小秦,你去调查一下,沈宴那个表妹,对,向时的妹妹,行,明天走吧。”
听到这些,她再也坐不住了。
内心深处是无不忐忑,绝不能让他调查下去,不然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思绪拉回来,余舒小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说到底,只能怪他执着,跟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