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宇?”范之喻见到来人,微微有些惊讶。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他当晚收拾东西离开了军队,跟赌气一样,中途就没回来过一次。
至于,几个老熟人聚一下,都是他们出去跟他聚。
他是绝不会踏进这里。
北辰宇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眼神却掠过他,那忽视的态度,明显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径直走到向晚的身边,脸上布满了恨铁不成钢:“你是真的绝了,到处勾搭人。”
回去之后,他必须去慕淮那告状。
让他管一下他媳妇,名花有主,就别到处沾花惹草!
“打住,什么叫我勾搭人,是你们长官非说我是新来的,让我跑了一圈不说,还叫我晚上不准吃饭。”
见到熟人,她把所有的委屈说一遍。
仿佛诉苦不过瘾,她指着自己发颤的腿,声音闷闷的:“你瞅,腿都在发抖,没知觉了。”
在烈日当空,足足跑了半个小时。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种苦。
更何况,出门着急没抹防晒霜,皮都红了一大片。
“谁叫你乱跑,人家自然以为你是新来的。”眉头高高地扬起来,他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外来人,一般不会在操场上逗留。
令人误会,很正常的,就是他有一事不明。
不由追问:“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老实,乖乖跑?”
以往,她不是一身反骨吗?今天是性情大变,还是来之前,慕淮给她灌了啥思想。
不科学啊。
“你今晚别睡的太死!”不满他的前一句话,向晚冷冷地瞪着他,再一字一句的警告。
而后,叹了一口气,说明真相。
“现在不乖,难道要等别人拿枪指在我脑壳儿才乖?”
听闻,军队上的人,可谓是人手一把枪,她还没有成功睡到慕淮,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惜命得不行。
“这个你多虑了,除非敌人,他们的枪是不会轻易指人的。”
军队有规定,不是执行任务,坚决不能随身携带枪支。
一经发现,一律逐出处理。
“时间不早,你不是想学两招吗?刚才跟小妄子说了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让你观战。”
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北辰宇将争取到的结果跟她说了下,脸上似乎写着:看我面子多大。
神气的不行。
说来也不容易,他浪费了半个小时,好说歹说,才让六亲不认的谢妄,同意他这个唐突的要求。
代价不高,谢妄过几天休假,费用他报销,他不能说一个不字。
反正,除了吃,也没其他要报销的。
他就不信,他那么能吃,能吃他个倾家荡产!
“那还等什么?”催促他离开,她眼底是激动的情绪。
一个中将教人,面子确实大。
路上,北辰宇隐瞒着什么,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旁敲侧击:“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范之喻那个人,别看他一脸无害的样子,那是装出来的,他比任何人都阴险,狡诈。
幸亏有两年前那件事,令他彻底看透那个人。
不然,蒙在鼓里都不自知。
“说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对他挺有意见的。”她明知故问,企图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什么劲爆消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之间的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互看不顺眼,跟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