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真会出主意!”楼上的南乔走出房间,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纪慕安一眼。
他浑身上下有点凌乱,宛如被欺凌似的。
过分的是,他手上绑着一根红绳,手腕处红肿了一片,明显是他挣扎的时候,用力过猛。
留下的红肿。
“哟,便宜师傅被人欺凌了?不愧是师兄,做了我最想做的事。”向晚不会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绑的真利索,废了不少功夫挣扎。
想当初,她下个安眠药都费劲,还得趁他睡着了,师兄就是师兄,光明正大绑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
不理会她的风凉话,南乔怒气冲冲地下楼,逮住正想逃的纪慕安,上手揪他的耳朵。
“能耐了?搜刮我的宝贝不说,你居然敢把为师绑起来?是不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这虎犊子玩意,趁他一个不注意,进来二话不说绑他,还光明正大翻他的宝贝,一个子也不留。
收了个什么玩意,坑师他最拿手!
捂着耳朵,纪慕安哎呦一声:“师傅,你老下手轻一点,别动不动揪耳朵,有辱斯文。”
“斯文?自从遇到你们这些个玩意,我斯文早喂狗了。”他今日势必要给他长长记性。
避免以后干欺师灭祖的事。
“太残暴了!”
向晚不忍直视,干脆先走一步。
“走了,你们慢慢吵吧,没事别来找我,有好东西,知会一声就好了,来不来看我的心情。”
不是千金难买的东西,不来。
她时间宝贵着呢,没空陪着他们瞎扯。
“等等。”一旁吃瓜的裴齐,急忙叫住她。
可叫不住她,她一转眼就不见了。
看他欲言又止,又略显挣扎的眼神,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南乔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问。
“你是不是有话说?”
平时的他,从没有过这种表情。
今天一个个不同寻常,他是,顾西洲也是。
一提顾西洲,他眼眸深邃,身体往沙发后靠了靠,声音平淡:“说吧,你看出了什么。”
他心思细腻,不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什么看出什么?”挨完打的纪慕安,跟着他一同坐下,拿起向晚留下的红酒,倒了一杯。
啧啧称赞:“不愧是上千万的酒,口感就是不一样,师傅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人整一瓶。”
可不能偏心!
皆是他徒弟,偏偏独宠师妹一人,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
放在以前,那是要游街示众的!
“一人整十瓶要不要?”白了他一眼,南乔一脚踹了过去:“一边凉快,一边呆着去。”
一人整一瓶?他的算盘打的叮当响。
他的钱抢来的?他都指望他们给他养老。
“我有事。”裴齐不想多说什么,他也走了。
“怎么了?一个个说走都走?是不是师傅你有病毒,他们避而远之。”神经大条的纪慕安,开起南乔的玩笑,殊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又是一脚:“你也给我滚!为师不想看到你!”
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脚踹。
“师傅,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眼下南乔专门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看着他,一脸的狰狞。
仿佛会一个烟灰缸过来,给他爆头。
连忙从地上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残留的脚印,嬉皮笑脸:“那啥,师傅我家里拆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