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栽河里?不要乱说。”
沈宴那个好面子的人,打算也不承认他栽河里。
这时,向晚才察觉到不对,打电话的人哪去了。
她环视了一周,看到远处长椅上有个人。
“请问,你是打……”
他一转头,那双绚丽的异眸,让向晚将话咽了下去。
独特的异眸。
是宁臻。
宁臻接着她没说完的话,亲口承认:“是我,看到他手机里单独备注,就打给你了。”
他本来犹豫要不要打。
最后,看到名字,鬼使神差的打了。
捂唇轻笑一声,他又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傍晚的时候,我出来散步,看见你哥和几人摇摇晃晃,身上有酒味,就多留意了几眼。”
“刚一坐下,他们一同栽水里了。”
抓住重点,向晚回头看了看,没看到还有其他人,疑惑的说道:“几个人?还有人呢?”
人呢?
都进医院了吗。
“咳。”宁臻有些脸色不自然,指了指河里:“弄上一个人后体力不支,那几个还在水里泡着呢。”
体力不支是另一回事。
其实,他压根不想搭理其他人。
“啊?”向晚震惊,正想匆匆忙忙去看人有没有嘎。
想到了什么。
“那个,那谢谢了。”
跟他道完谢后,她便朝着慕淮那边走去。
那男人,看是跟沈宴聊天,目光却时不时望着这边。
再待下去,又该吃醋了。
“那个人是谁?”她一回来,慕淮缠上来。
隔了老远,也没看到长什么样子。
却不难看出是个男的。
现在的他,控制欲有点强,晚晚跟男的说话。
他都不爽。
眼眸闪烁了几下,向晚如实道来:“见过一面而已,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是个异瞳。”
北美异瞳的人。
大概只有他一个吧。
“异瞳?”这个形容词,让慕淮瞳孔一缩。
一下猜到此人的身份。
“宁臻啊?他来这里做什么?”沈宴歪着头不解。
平时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很少跟人聊天,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人家有底气。
白了他一眼,向晚扬声嘲讽:“他怎么在这里?那还不是因为你,你可长点心吧。”
如果今天不是他。
打电话的人该是医院了,叫她来认领尸体的。
好半天,向晚才记起重要的事。
“不对,沈宴你这个大煞笔,你哥们还在水里泡着呢!”
泡了那么久,也不知有没有僵硬。
一群人喝成这样。
她只能说一个字,该!
沈宴从茫然到慌张,朝着水里喊:“你们还健在吗?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说。”
说晚了只能下辈子说了。
“?”满脸的问号,向晚一时搞不懂他什么操作。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朝水里大声嚷嚷。
让他们快点交代后事。
没见过那么损的,她为水中的人打抱不平,一脚将他踹下水:“嚷嚷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有他这种兄弟加哥们,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哦。”乖乖去救人了。
花了半个小时,才陆续将人从水中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