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玥严肃的看着悟缘，“这个世界现在已经逐渐步入正常了，谢陶也已经顺利下线，长孙帝江应该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被人下毒害死，沣朝不会亡国，你一定要离开吗？”

“离开或者留下，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白檀玥看着悟缘，低声道，“我想知道，你若是羽化了，是彻底魂飞魄散那种，还是到其他世界帮忙去啊？”

“神识不死不灭，你说呢？”

白檀玥撇撇嘴，“那你这算哪门子羽化？”

悟缘放下茶杯，“身死道消还不算羽化？”

“你走了还会记得这个世界的人吗？”白檀玥轻声问道。

“记得或者忘记，有什么意义吗？”

白檀玥不服气道，“怎么没意义，难道沣朝就没有值得你记住的人？”

悟缘听到白檀玥的问题，喝茶的手一顿，“没有。”

白檀玥挑眉，“我不信，从你刚刚的表情，就知道你脑子里面肯定是想起来一个人了，不会是邓北歌吧？”

悟缘摇头，“那丫头自有她的人生轨迹要走，你知道我的出处，便会明白，我不会与任何人产生感情纠葛。”

“说实话，你对那丫头是什么感觉？”白檀玥很好奇。

悟缘确实也在认真思考，“她很可爱，人也单纯，是个直爽的姑娘。

在我枯燥无味的生命中，犹如灿烂的烟花，最起码，每个小世界里面，她是我第一个记住的除了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以外的人。”

“你在其他小世界也是这样的打扮？”白檀玥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我的化形在每个小世界都不一样，这么说来，在沣朝这个世界的我算是较以往最年轻的样子了。”

白檀玥一脸坏笑的看着悟缘，“你有没有化过女人的样子啊？”

悟缘瞪了她一眼，“没有，好了，距离我羽化还有一段时间，今日约你来，主要是和你探讨长孙帝江第二人格的事情。”

悟缘话落，白檀玥翻个白眼，“他还会再出来？”

悟缘点头。

白檀玥无奈，“我真的不想看到那个狗男人，毫无绅士风度，有时候虽然是笑脸，可是眼神看人阴森森的。”

悟缘认真的看着白檀玥，“他在你面前算是收敛许多了，他在冷宫的时候才是阴狠。”

白檀玥好奇的看着悟缘，“比如呢？”

“我不建议你知道，否则你刚刚喝的茶水容易吐出来，难道你就不想他永远消失？”

白檀玥狠狠的点头，“听你这么说，他真的应该消失。”

“白檀玥，若是想要他永远消失，只要你和他相爱就可以。”

白檀玥一脸问号的看着悟缘，

“什么玩意儿，我和长孙帝江2·0相爱？”

悟缘：……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

“你不必如此吃惊，和两个不同的人谈恋爱，你不觉得很有意思？”悟缘一脸勉强的看着白檀玥。

“你这理由可以再蹩脚一点吗？鼓励我和他相爱，对于小凤凰来说，这和你劝我精神出轨别人有什么区别？”

“这当然不能算精神出轨，白檀玥，你要明白，长孙帝江的第二人格也是他的一部分，你排斥他，难道不是在排斥长孙帝江的过去吗？

他自小生长在冷宫，见到的都是人性的贪婪和阴暗，后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没有生出这个第二人格保护自己，他未必能支撑到现在。”

白檀玥听完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