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帝江声音有些大,语气也有些急躁。
“回陛下,呼延寻月是臣女的救命恩人,他为了救臣女这辈子落下心疾之症,胸口处余生也会留下磨灭不掉的疤痕,臣女不想亏欠他太多,这才想着亲自照顾他当做补偿。”
“白檀玥,你能找到解温灵蕴身上连理枝的毒药,难道不能用你身上那个神秘的东西找到治疗呼延寻月心疾的药吗?”
白檀玥耐心解释,“陛下,皮外伤好养,毒好解,心疾难医,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修复一个人的心脏。
臣女的药只能缓解他的痛苦,养好他的伤口,之后他心疾之症只能靠养,这次受伤后他的身体会比普通人弱一些,饮食要以清淡为主,不能熬夜,不能劳累,甚至将来在男女之事上都不能太过激烈。
明明之前那么健康的一个人,因为我变成这幅病弱摸样,陛下,您说臣女应该如何做呢,理解别人很难吗?”
“朕不理解,你应该能猜的到,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被人刺杀,他如今承受这一切都是拜呼延乘风所赐,你什么时候如此圣母了,关心他也就算了,甚至还关心他的床事,白檀玥,你还有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白檀玥听到长孙帝江的诘问,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消失不见,转而坚定的看着长孙帝江。
“陛下也许某些话是对的,但是在臣女眼中,呼延乘风是呼延乘风,他想杀我是臣女与他的事情,呼延寻月是呼延寻月,臣女从来不觉的呼延寻月作为呼延乘风的儿子,便要理所应当的替我以命挡剑,来承担他父亲造下的杀孽。
还有,陛下,谁都可以说我没有廉耻之心,唯独你没资格。”
白檀玥话落,脸上闪现一抹决绝,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白檀玥,朕让你走了吗?” 长孙帝江愤怒的喊道。
白檀玥身子一顿,随后站在那里没有回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陛下干脆把臣女抓起来下牢狱吧。”
长孙帝江握紧拳头,看着白檀玥倔强的背影,伸手指着她,“白檀玥,你有种,朕等你后悔那一天。”
长孙帝江说完直接转身进了铜池殿。
白檀玥则直接往泉波殿的方向走去。
长孙帝江回到铜池殿,心里有一股戾气无处发泄,胸腔里面的怒火像是能把人焚烧,双手叉腰,“白檀玥,你也就能气气朕,将来你一定是被蠢死的,朕怎么会看上你这样无脑的女子,简直气死朕了。”
田喜慢慢走到长孙帝江跟前,看着他十分不好的脸色,默默站在旁边。
“呼延寻月还活着吗?你说他那么能咳,怎么没把他肺子咳出来呢?”
田喜小心回复道,“回陛下,呼延太子已经安顿好了,他虽咳嗽的厉害,但是应该不至于把肺子咳出来吧?”
长孙帝江直直的盯着田喜,“朕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就是想要挑拨朕和白檀玥的关系。
他就是在那里装,咳的那么假偏偏白檀玥那个死女人还信,她之前总说男人眼盲心瞎看不透什么白莲花,朕看她也是,一个大男人装可怜博同情,一副女子小家子气做派,这种事呼延寻月那样狠辣无情的男人也好意思做得出来,朕都替他丢人。”
“陛下,其实,您当初为了救白姑娘不也受伤了吗,奴才觉得您也可以让白姑娘知道这件事,然后也像呼延太子那样,他咳嗽,您就喊手臂疼,奴才觉得这样白姑娘也能···”
田喜对上长孙帝江的眼神,直接闭上嘴巴。
“田喜,朕不屑这样的手段,还有,管好皇宫里面所有人的嘴,不准去白檀玥面前嚼舌根说朕手臂受伤的事情,朕不需要她的怜悯,你听清了吗?”长孙帝江严肃的看着田喜。
“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