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应该称之为宿命。”

钟离抱着手臂，隔着封印注视阿鸠。

“呵呵…宿命？哈哈哈哈，宿命！这就是神的考量？毁灭你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说来也对，毕竟不是你睡着睡着一把稿子挖在你屁股上！”

“……”

钟离没有回答，毕竟这件事的确是璃月人做得过分了。

“不，其实是我们忘记了。”

昆钧大踏步来到钟离身旁，学着钟离的样子抱起双臂。

“你是谁？”

龙王感觉昆钧身上的力量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它感觉自己脑浆都被钟离打散了。

“如你所见，我也是惹陀龙王。”

“那吾是谁？”

“我们都是若陀龙王，是它意志的分体。只不过我太过弱小，无法形成独立的个体。只能选择附身他人…而我的目的，就是找到摩拉克斯，让他来阻止你。结果还没等开始找就被顾星带来伏龙树了。”

“顾星？”

阿鸠有些疑惑。

这时，一旁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众人回头看去，发现是顾星正在吸着所剩无几的奶茶。声音正是从他手中的杯子里发出的。

“嗯？你们继续唠啊，暂时不用管我。”

顾星不知道为什么吃瓜吃着吃着吃到自己身上了。

“是你！”

阿鸠认出了顾星。

“你就是那个往我脑海里塞黄色，然后让我变得很舒服的人。”

钟离：“……”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越琢磨约不对劲。

顾星既然早就知道了若陀的身份，却还能下得去手，口味真是相当刁钻了。

“喂，奥利给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虽然你可以化身萝莉，但我对凶神恶煞的脸没兴趣。而且还是石头所化，硌人，硬塞都进不去。”

“你！”

阿鸠在封印内无能狂怒。

“过去种种，你忘记了太多，现在，我给你讲一讲吧。”

昆钧看向阿鸠，眼中情绪复杂。

“你我本是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即使是坚硬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变得模糊。「磨损」，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在漫长岁月的磨损下，若陀龙王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让他渐渐忘记了故友的面貌，也想不起曾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逐渐失去了理智。”

“是人类先攻击了我赖以生存的地脉。”

阿鸠反驳道。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才导致我们被封印在此地。

璃月初建时期，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让我们苦不堪言。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旧在不断失去荔枝。

摩拉克斯也曾试图分出自己的力量帮助我们，可也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不应该否认我。

我是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一派胡言！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不可能是人类的盟友！”

“是你忘记的太彻底了，最认可摩拉克斯的正是我们！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昆钧伸出手，念出那句篆刻在记忆中的诗句。

“荒地升星，璨如…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