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清雅的面容上。
突然发现凤凝殿下在没有发怒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绝色!
只是他年龄还小,看不懂凤凝此刻眼中的神色流转之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凤凝在习习的风中,颤抖着的像旁边风中的窗幔,一张脸也煞白得吓人。
刚想去,拿个披风给她披上。
就被旁边一个侍女轻轻的拉下下去,“你别过去,让殿下一个人静一静罢。”
他此时就先懵懵懂懂,不知道凤凝殿下有什么需要静一静的,但是看着年长侍女的神情,还是默默的咽了这句话。
那种介于决然与痛苦之间的情绪,着实让凤凝挣扎不已,一面是精于计算的妹妹,一面是自己痛苦挣扎的心情,还有就是闻阙的条件。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凉风习习,一旁亭子边三三两两的丝竹声传来。
对比于凤凝的痛苦,孝云府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两名青衣小童,正半跪在孝云的身边,替她揉腿。
旁边灵草鲜花簇簇,凉风习习,
一旁的亭子响着三三两两的丝竹声,孝云悠闲的靠在贵妃榻上,眉眼之中全是悠然。
旁边有四五个小童,正热热闹闹的在亭子里,排练着一场戏。
萧云低头端着手中的茶盏,“你没看错吧!从凤凝府上出来的却是闻阙?”
声音无悲无喜,无怒无笑,全然不像他在外面的柔弱的姿态。
那捶腿的小童就回道,“未曾看错,却是矮人族的闻阙, 我还亲自目送他回了矮人族的驿馆。”
“真不明白,我这姐姐。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放着一个同母同父的妹妹和哥哥,不去信任反而就信任一个外外族的外人。”
她说话说的突兀,却没人敢反驳她。
“且就仔细的盯着。看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和打算。一举一动都要报过来。”
“是。”
那小童就地眉顺眼地推下了。
看着小童默默地走远,孝云挥了挥手,另一个捶腿的小童。对着台子上几个排练的小童也招招手,全部退了下去。
孝云一个人默默地从软塌上起来,扶着手边的一株灵草。
“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呢?非得与我作对吗?若说你我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你可是真的让我失望了。”
啪一声脆响。那种林草上结的果子全部崩裂开来,果汁四溅。
孝云看着袖子上溅上的污渍,眼神中就透着一些迷茫脱下外衣,那衣服就燃烧殆尽了,只留一些淡淡的焦味,也慢慢的被风吹去了。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是真的为了百花宫好了,她不想让百花宫这么沉寂下去的。
她想让百花宫恢复当时鼎盛的盛况,也十分渴望父亲在的时候,能陪坐在高座上的那种唯一的感觉。
既然父亲不在了,兄长也避世多年,凤凝的脾气就是这么暴躁,那么他渴望那高座上的人是自己。
唯一适合的人是她自己,也只能是她自己。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