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着这曾经小心翼翼的小小少年,已经有了初挡一面的姿势,心里又安稳,也有几分心疼。
“阿良,告诉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徐良万万没想到,短短只处了一段时间的师傅,并没有开口打骂,甚至责怪的话都没有一句,开口就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顿时身子骨矮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憋了几天的泪终于挥洒了出来。
洛甘棠将他扶起,他已经比洛甘棠高出了一个头有余,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舍不得洛甘棠给的这些温柔,伏在洛甘棠的肩上,哭的说不出话来。
任洛甘棠怎么哄劝都停不下来。洛甘棠无奈只好轻轻的拍着他后背,等他冷静下来,再问事情的缘由。
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陆离,从楼上一跃而下,一脚将他踢飞去,他才堪堪的停住了哭声。
“我阿娘她......”徐良刚刚止住的泪又汹涌而出。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开口的的陆离,徐良倒是被这句话激起了几分心智,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
原来这徐宽因为徐良跟了甘棠,大部分的资产又都凑给了甘棠,日子越发的过的拮据,不过他本事倒还有几分的,不少当地的修真人士,还是吃他几分面子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慢慢的资产又多了起来,被奉承的狠了,人又飘飘然起来,完全将过去的世界抛开去,花天酒地的日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素的久了,徐良的阿娘也不是一朵解语花,这次起势后,又误打误撞的除了一只妖兽,顿时名气大作起来。
又重新成了颍川家族的第一人,连族长见了他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来。
一时风光无限。
否极泰来,乐极生悲,这话对于徐宽来说,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若老老实实的过着他的日子,自然一切都好好的,可他偏不。
碍于徐良的面子,对待徐良的阿娘却是好了很多。
在外面则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止招惹那未婚的女子,就连那略有风情的女子也不放过。
终于有一天,他醒来时,浑身赤裸的躺着,手上满是鲜血,床榻的脚踏上,却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是他亲亲的堂妹,个个死不瞑目,他才知道,闯祸闯大了,这是被人陷害了。
正想逃,衣服堪堪只套了一件,院里院外就围满了,各大世家的首领,齐齐的指控他,胡作非为,滥用职权,竟然监守自盗,将宗门的灵石盗取一空。
他自然不认的,但是众口难辨,身上又提不起力气来,半分灵力都使不出,被狠狠的打了几个嘴巴子,被抽了手筋脚筋关进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