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威风凛凛的号天鸟,却有一只稀稀拉拉的黄毛的鸟儿正虚弱的蹲在一个竹架子上面。
前几日庞大的威风凛凛的号天鸟,又变成了一只黄毛的鸟儿。
旁边却有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正在为他输送法力。
“棠棠你来啦,快帮忙。”黄鸟的声音此时就有一些娇弱无力,有一些撒娇女子的语气。
洛甘棠心中有些诧异,这样较弱无力的,这竟然是黄鸟。
“你怎么了,怎么又搞成这个狼狈的样子?”
旁边那男子白了黄鸟一眼,继续的施压灵力,渐渐的黄鸟的毛愈加的丰盈。
那黄鸟竟然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口反驳,这非常不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情。
洛甘棠心中有些诧异,但是秉着有陌生男子在场,还是没说话。
只出手召唤了一朵金荷,那金荷缓缓变大,将黄鸟笼罩其中,缓缓的合上了变成了一朵花苞。
那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洛甘棠,便收回了输送灵力的手,也没有说什么。
转身淡淡的与陆离相对而坐,斟了半杯的冷茶,托在手掌中加热,缓缓饮下。
此人一身白衣,陆离的冷对别人,在洛甘棠面前,还是比较接地气的,而此人的冷,是源自骨子里的,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在意的,连眼神都是冷的,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冷。
从头到尾这俩人就对坐着,自饮自斟,一句话都没说。
洛甘棠取出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有这俩人在,空气骤降,让人吃不消。
祭出一张软榻,一个屏风,将两个隔在外,洛甘棠就裹紧了披风,窝在软塌上盯着那花苞。
这号天鸟是渡劫,还是幻形啊,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的。
洛甘棠就守在那花苞旁,还时不时的往里补一点灵力。
三人一鸟就在这小茅屋里度过了半个月。
号天鸟在花苞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那花苞外的天,昼夜不停的变换着,晚上是没有晚上的,漫天的鹅毛大雪,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将天地都燃的一片白,洛甘棠偎在陆离的怀里,仍然觉得像个冰块一样的冷。
但下一刻朝霞起,日头一出来,又是烈炎满天,一动不动,就汗如雨下,让人恨不得脱了所有的衣服更回味起,更想去刚刚那个冰天雪地里去躺一躺。
更甚的是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茅草屋的顶也被掀飞了,大雨倒灌进来,洛甘棠躲在陆离的伞下,翻了无数个白眼。
就这么大雪,烈阳,暴雨,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
洛甘棠突然想起了几个孩子,她道:“这么久了,敏敏她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安心。”陆离一听敏敏就想起徐良,一想起徐良就想起桃花眼好看,一想起桃花眼好看就很烦。
他扶正洛甘棠的脑袋,叫她往花苞上看,“专心点。”
洛甘棠一转头,那花苞竟然缓缓打开了,不管是是大雪烈阳还是暴雨都通通的消失了。
花苞绽放着柔光,花瓣打开一瓣就像消失一瓣,其中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衣衫甚少的伏在地上。
洛甘棠惊呆,这难道是?
试探的叫了一声“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