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药人,这个膏子,新作的去疤的,你也去试试吧,为我们问药做一份贡献来。”
就算洛甘棠专做的各种的不在意,关清婷只淡淡的垂下眸子,那往日长长的睫毛只长出来一点点,垂下来便十分的眨眼睛,她赶紧睁开眼,这睫毛扎眼,扎的她很想哭。
她的情绪在就小时候的那个午后,就已经荡然无存。
如今却因为洛甘棠的嫌弃的动作也伤感了起来。
当然洛甘棠出现在她房里,只招出来一团金色的光芒来,将她置身其中,她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团暖洋洋的光芒之中。
洛甘棠在她脸上揉揉捏捏了一番,待那光芒散去,铜镜里露出的那个平凡的女子的模样,让她觉得特别陌生。
关清婷本人,美的如同一幅山水画,粉红的唇,黛色地方眉,清凌凌的眸子,无一处不美。
她看着铜铃里有些平凡的长相的女子,就听得身后人道:“从今天起,便是一个全新的人生,好吗?”
她的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一滴滴的泪落在瘢痕的恐怖的脸上,完全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景。
就是普通的女子,哭的很丑。
洛甘棠道:“那祛疤的膏子每日涂,半个月后就可以完全恢复,到时候,天高地阔,这世间便没有关清婷整个人,有的只有一个叫做白凤的女子,你可愿意?”
她感受着眼泪落在瘢痕上的痛觉,只起身,伏在地上,“白无凤谢洛神医赐名之恩。”
久久的不见有人回应,抬起头,便看到那一溜的玉瓶,摆了五瓶,拧开软木的塞子,淡淡的就是淡绿色的膏体。
她重又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为这新生,为这份无缘无故的突如其来的善意。
自此问药便多了一个头戴帷帽,只拥有一副窈窕的身姿,终日的罩着一层轻纱,从来不已真面目示人。
一时间倒也成了问药里的一道风景。
关清影倒是很好奇的看了她几次,每次去搭话的时候,都觉得白凤她有些仓促不安,赶紧的避开了。
徐良便扯了他去,送她去书院。
徐宽之后的颍川迅速的崛起了一个新的天才来。
名字叫做徐若谷,此人年方十六,正是风姿正盛的年岁。
只见过了白凤的一只右手,便深深的迷上了她,每日也不顾的学业了,只守在问药,等着白凤出来的那一刹那。
“姑娘,我要买一瓶风寒药。”
白凤的手,就是问药的活招牌,客人都是看着她头戴帷帽,露出的满是瘢痕的手,甚至那手都有些变形了,如今恢复了白玉的模样,纤纤玉手也不为过。
上门的大部分都是求烫伤药的,这药膏虽然极贵,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少烧伤的人,只应徐良一句话,便引爆了销量。
这药不仅可以治烧伤,还可以护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