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少秋面色冷淡如同第一次初见那般冷漠，不苟言笑的将玉碟内的糖葫芦堆到一边，面色严肃道:“我来不是来尝小侯爷你做的糖葫芦的，我来是跟你断绝师徒关系的。”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鄙夷，回望着的眼神里同样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恶心。

“为……为何？”

手腿发软而无力，拄着拐杖的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如果不是有拐杖的支撑只怕在夜少秋说话的那一刻就瘫软在地上了。难以置信的回望过去，见夜少秋表露出来的眼神如同根根利刺般狠狠的扎穿心脏，将跳动的心脏扎的满是伤痕，鲜血直流。这一刻只觉得眼前发黑，脑袋混沌什么也想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着嗓音说出破碎的话语。

“你现在的书法已经可以了，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夜少秋冷着声音道。

“不，我的书法还未学好。”江宇泽听到这般回答忙不迭的反驳道。

“是……是因为昨日的那本书吗？”江宇泽忐忑的不死心道。

“是！”夜少秋点头。

“那师傅你是厌恶我了吗？觉得我喜欢男人是一种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江宇泽声嘶力竭道，身形也有些站立不稳，强压下心里不短翻涌的酸楚和想要落泪的冲动。

“对！”夜少秋也顾不得掩饰，直截了当道。说出来的话让江宇泽最后一根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断裂了开来。

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痛的面色苍白扭曲且难看，原来被喜欢的人厌恶是这般的难受和痛苦。

怪不得有那么多因情而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了，原来是这般的痛，痛的难以呼吸，感觉每呼吸的一口空气都是冰刃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