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陈钦脚步匆匆的走进静修院,一进静修院就见江宇泽坐在房梁下的台阶上手指不断挥动,神态专注而认真。
陈钦快步上前禀报道:“主子,西凉传来密报。”
“密报?”
江宇泽抬头从陈钦手上接过一叠书信,打开仔细阅读,随着往下看眉头越皱越紧。
“真是没想到西安平居然会弑父撺夺王位,并将其他兄弟姐妹一一处死。”
“五王子?”
陈钦惊呼出声,“传闻不是说这五王子好色成性,怎么突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色成性不假,这其中有人在背后帮他,若非如此以西安平的性格断做不出谋朝篡位的事情来。
而这个人想来就是这登基后亲封的国师了。”视线停留在书信的末端,在那里只寥寥几笔,并未太过详细。
“那这国师是谁?”
陈钦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是为何帮助西安平夺得王位,要知道西凉王子众多,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便是大王子和三王子,这两人是最有利的王位继承人。而西安平却是最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一个,被摒弃在外,正常人都不该会扶持这样的人才对。
“不清楚,这人很是神秘,什么时候出现的尚未查清,陈钦,你让西凉的线人多加留意此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西凉只怕会有大动静。”
江宇泽收起书信对陈钦吩咐道。
“是,主子。”陈钦领命道。
“可有晗旭和晗玉的消息了?”
“还没有。”陈钦摇头。
“是吗?”江宇泽失落的喃喃道,距离两人失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在可还安好。
陈钦看着江宇泽这般模样心里也很是不好受,便想找个话题转移江宇泽的注意力。眼神无意间瞟到江宇泽放在身侧稍未雕刻好的雕像上,一眼就认出这雕像雕刻的是谁,惊叹道:“主子您的雕刻师从何人?简直雕刻的惟妙惟俏,若是夜二公子知晓您雕刻他的木雕想来会很是欢喜。”
“跟一位老前辈学的。”
说到雕刻江宇泽就不禁想起当年被老爹丢进军营里的日子,想起那个腿有残缺却又慈目的老者。
“这样啊!那属下告退。”
陈钦离开后,江宇泽继续雕刻,在雕刻衣服花纹时,江宇泽手指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推开寝屋的大门快步走了进去,掀开琉璃帘帐走到榻前,在榻的一角一按,一个抽屉腾的一下弹出,露出里面的锦盒。
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那个在贫民区所找到的木雕,还有魏超娘亲所给的木雕,仔细辨认,面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夜幕降临。
江宇泽换好夜行衣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热意,取出挂在胸前的哨子,倾听着里面夜少秋的声音:“翊芝归来,有事相商!”
“好!我也正准备过去。”
江宇泽应声,一个跃起翻过墙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巷尽头的宅院里寂静无声,江宇泽轻车熟路的踏进院内,径直朝着思雅院而去,不多时便察觉到屋内有数道气息,气息都很是熟悉。
推开门就见夜少秋,梦翊芝还有柳州坐在那里,桌前是冒着热气的四杯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