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梓涵稳住她,柔声问道:“怎么样,脚疼不疼?”
陈童撑着他的手臂站稳,薄薄的长袜被划破,脚腕处也被瓷砖沿边割开了一道口子,刚刚一时着急想抓住树干,注意力没在脚上,疼痛并未察觉。
当血色慢慢渗开来,白色的帆布鞋也有些血迹,她才感受到粘粘的、火辣的刺痛。
邱梓涵将书包放在石凳子上,扶着陈童坐在他书包上,初冬石凳冰凉,还是得有个垫子。
陈童拉起裤脚,斑驳血色,有点骇人:“果然是流血了。”
邱梓涵在口袋里拿出纸巾,按住她的脚腕,很心疼:“忍一忍,我去叫保安。”
他跑过去跟保安说了一下情况,保安立马开了一辆校园观光车过来,停在路边。
邱梓涵拦腰抱起陈童,将她放在座位上,自己也坐上车。
保安的速度很快,三弯两拐就到了校医院。
邱梓涵抱起她加快脚步,陈童抱着向日葵盯着他的下巴出神。
小时候,在孤儿院挨打的时候,躲在他身下抬眼见到的也是他的下巴。
她的守护神,已经长这么大了。
校医院一楼一个女护士,见到邱梓涵满头大汗地抱着个女生进来,连忙站起来问:“哪里不舒服?”
“脚流血了,止不住。”邱梓涵将陈童放在病床上,气息有些喘。
女护士推着医护品过来,搬过来一张凳子,将陈童的脚抬起来看看。
“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再深一点,就得缝线了!”
邱梓涵松了一口气。
眼瞧着护士开始用酒精擦拭脚腕周围,酒精遇伤口,那是刺骨的疼。
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随即揉揉她的脑袋:“橙子,你是不是长胖了?”
陈童眉头紧皱,很疼是真的,但她向来能忍,又怕邱梓涵自责。
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回他一个白眼:“是你虚,还好意思说出来。”
“肯定是!我可是长时间锻炼的人,哪像你哦,南附的伙食好,你又懒得动~~”
“那是你的花重!”陈童将手边的向日葵塞过去给他,“都没有人送花,你都不知道我多尴尬!”
邱梓涵一把接过,目光落在一张卡片上,问:“喲~这么正式?”
打开后,当着陈童的面念了出来:“to邱梓涵:预祝考试成功,落款:利氏夫妇。”
“利、氏、夫、妇!”
邱梓涵环抱着双手,看着陈童的耳根微红,等着她一个解释。
陈童也不知道当时利时勋在那里写了卡片,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你还没说,为什么带花?”
陈童转移话题问。
“我让我家陈童妹妹带花,可没让某利氏夫妇送花哟!”
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利时勋生气,就是想看他憋屈的样子。
果然,意料之中,写了这么幼稚的卡片。
“还有完没完,我都受伤了!”还有护士在看戏,陈童被调侃得无地自容了都。
邱梓涵跟陈童你一句我一句的,逗得女护士都笑了。
女护士站起来,笑着说:“好了,这些天别碰水,隔天来换一次药。”
邱梓涵接过女护士递给他温水,说了声谢谢。
“不是利氏夫妇吗?利时勋呢?”
“他说...不想见到这么矫情的大舅子。”一句话差点没把邱梓涵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