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渠英跟管家两人将人扶在沙发上躺下,利时勋那么多年来,又一次哭成孩子,宛如两年前找不到陈童时的模样,甚至哭得更加伤心。
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本来还没那么绝望,一听录音,就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她肯定连他都恨上了。
嘟喃叫着“橙子”。
白渠英也跟着难受,抬手擦擦眼角。
“没事啊没事,明天明天,妈妈就带你去找她。”白渠英拿了个垫子垫在他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一些,喝了满地的酒瓶子,虽然知道他酒量好,这会不确定他到底醉了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情差到极致。
“橙子...”利时勋在白渠英柔和的声音里松弛下来,他动了动嘴唇,隔了好久,眼眶又红了起来,带着委屈,而后嘲笑了下自己说:“妈,她连我都恨上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白渠英一顿,本来以为两人年纪小,又分开那么久,这事也就过去了,今天是怎么记起这茬,还专门从军区跑回来,醉成这样。
只能宽慰他说:
“不会的,橙子那么懂事的人,林达是林达,跟你没关系的。”
利时勋坐起来,觉得嗓子里有点干涩,垂下眼低低地说:“怎么会没关系呢?”而后又抬起头问:“妈,你把她送进监狱好不好?”
利时勋眼神中露出来的恨意、坚决,甚至当时见到顾霆眼中的还多了几分,白渠英顿时觉得她的儿子竟然有些陌生,对于林达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敌意,还是说林达在说谎?
白渠英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握住他的手说:“受伤是意外,妈妈也带着林达去道歉了。”
利时勋好像全身都燃烧烈火,每根毛发上闪着火星,他把双拳捏得格格作响,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干裂的嘴不住地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冷笑一声。
“道歉?就是这个该死的道歉!绑架,故意伤人,教唆强奸,哪一个可以道歉解决的?!”
白渠英被他吼得一愣,眼前的人踉踉跄跄,随时都要倒下,但他清晰的话,一字一句地落入她耳中,她震惊地发不出声音来。
当真是这样,难怪顾家闭门不见,完全不给面子,一定要让林达上法庭。
也难怪老爷子说这件事别影响她和年璇的感情,交给他处理。
原来是这样,当时,这件事很容易就解决了,由于林达未满18周岁,加上利家找的律师是律师界最王牌的律师,这种案子很容易判为民事赔偿。
她一直不清楚,顾家为何那么生气,甚至两年都在瑞士,就是跟年璇见面,都不提陈童,只是寒暄别的。
但现在,事情过去两年之久,还是两审终审定案,早已成定局。
【作者题外话】:今天真是伤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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