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勇而无谋!”
“文和先生以身为饵,令人敬佩!”
“今日更是随丞相至城下,必然会被张绣和胡车儿望见!”
“不过,贾诩与丞相同在中军,胡车儿未必敢袭!”
晁瑞说完,微微摇头示意。
“哦?”曹操笑了:“依你之见呢?”
晁瑞笑了:
“依我之见,可调文和先生驻守荆州与宛城要道嘉禾山!”
“此乃张绣向刘表急救的必经之路!”
“贾诩在此驻守,如同是掐住了张绣的命脉!”
“新仇旧恨在一起,我料胡车儿必然夜袭贾诩!”
“如此一来,才能围歼胡车儿!”
“哈哈哈!”曹操笑了,指着晁瑞道:“你比文和还要狠!”
“丞相过奖了!”晁瑞躬身示意。
曹操随即召来许褚,命其传令贾诩驻守宛城与荆州的通道嘉禾山。
贾诩得了命令,当场愣住了。
“敢问许将军,这是何人之策啊?”
“嗯?”许褚看贾诩的眼神变了。
贾诩赶忙摆手:“别误会,别误会啊!这一策精妙无比,我好奇是何人所出!”
许褚道:“中军大帐里的事情少打听!”
“知道了!”贾诩连连点头。
当夜三更时分,他便率军前往嘉禾山。
消息隔日就传入宛城。
胡车儿跑到中军见张绣。
“将军,那无耻贾诩,竟然主动去守嘉禾山,这是要断我宛城命脉啊!”
“他果然是个毒士啊!”张绣不由得摇头感叹。
先前他让儿子找刘表帮忙。
刘表没有拒绝,却半点增援没有。
说到底,刘表是要等他撑不住的时候再出手。
张绣撑不住,就必须派人去荆州求救刘表。
可这条求救的通道被贾诩占据了。
断绝了张绣和刘表的来往,这就是要他的命!
胡车儿又说道:“将军,我亲率兵马,趁夜偷袭嘉禾山,直取贾诩狗头!”
张绣摇头:“曹军初至,兵峰正盛,不可妄动!”
胡车儿大吼:“将军……”
“不必多言,坚守城池待变!”张绣摆手拒绝了胡车儿的请求。
两日后,曹军如期攻城。
战鼓声响起,曹军先锋向宛城开始了进攻。
各式攻城车开赴城下。
士兵们一波接着一波上前与敌军厮杀。
大战从清晨打到了傍晚。
日落时,曹军方才收兵。
程昱入中军禀告曹操:“丞相,今日一战,并无进展。我军伤亡五千兵马有余,是敌军的两倍有余!”
曹操听完,眉头都不皱一下,直言道:“知道了,明日,后日继续攻城!”
程昱又说道:“丞相,若是这般攻下去,伤亡太大了!”
“不必多言,依令行事!”曹操挥手示意。
“喏!”程昱拱手示意,缓缓退出中军大帐。
曹操扭头,对晁瑞微微一笑:“瑞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晁瑞拱手道:
“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有能力不要展现能力,攻打敌人要作出不攻之势。”
“欲攻近处,当作攻打远处之势。欲攻远处,当做攻打近处之势!”
“丞相下令猛攻宛城,目的不在取宛城,而是要逼张绣就范!”
“穷则思变,重兵围攻之下,张绣必然要寻求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