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田丰和俘虏郭图一起被带到正堂。
两人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的。
哪怕是跪在地上,田丰依旧昂首挺胸。
而郭图,则是一脸谄媚态的跪在地上。
“晁祭酒,在下是郭图,可还记得?”
“哈哈!”晁瑞笑了:“郭公则之名,自然知晓!”
郭图又说道:“在下出自颍川,说起来与祭酒大人之师郭嘉还是同族呢!”
“是吗?”曹瑞震惊:“要这么说,我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师叔?”
“不敢当,不敢当!”郭图赶忙摆手示意。
晁瑞立刻起身,直接对郭图躬身行礼:“小侄晁瑞,见过郭师叔!”
郭图高兴的合不拢嘴:“祭酒大人不用这般客气,太客气了啊!”
“快将我师叔搀扶起来!”晁瑞道。
“是!”蒋干上前,赶忙将郭图搀扶到一旁的座位上。
“奉茶!”晁瑞道。
“是!”张扬上前,又给郭图倒茶。
“客气,客气了!”郭图赶忙端过茶杯,接连向晁瑞道谢。
晁瑞道:“都是自家人,师叔不用客气!”
“哈哈哈!”郭图笑的格外灿烂,老脸都堆成了一朵菊花。
晁瑞随即将目光望向了田丰:“元皓先生,为何又在青州蹲大牢啊?”
田丰道:“我建议不要攻打邺城,袁谭不听,被刘备堵在黄河口!”
“原来如此啊!”晁瑞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鼻青脸肿啊?”
田丰说:“我写信告诉袁谭,不要相信晁瑞和吕布,他便命人打我!”
“哈哈哈!”晁瑞笑了:“袁家父子不用你,真是蠢到家啊!”
田丰道:“成王败寇,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晁瑞道:“元皓先生聪明绝顶,可曾知道我军是如何破城的吗?”
田丰道:“定然是趁夜扮作袁军,叫开城门后夺下城池,而袁谭因为被刘备牵制,无法及时派兵回援!”
“没错!”晁瑞点点头:“正如你所言,我军正是扮做袁军投入临淄城!”
“袁家四世三公,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啊!”田丰摇头感慨。
一旁喝茶的郭图赶忙开口道:“袁绍识人不用人,袁谭用人不信人,袁家父子有何哀叹的啊?”
“卖主求荣的狗东西,你也配?”田丰扭头,瞪眼望着郭图。
“哼!”郭图冷哼:“田元皓,你现在是阶下囚,不要太嚣张!”
“嚣张又如何?”田丰道:“你还能杀我不成?”
郭图起身,赶忙对晁瑞道:“祭酒大人,这田丰刚而犯上,屡屡冲撞袁家父子,即便归降也不会诚心辅佐丞相,不如杀之泄愤!”
晁瑞摇摇头:“师叔不必急躁,昨夜我便飞鸽传书告知丞相此事,如何处置田丰,还等丞相之令!”
“好,太好了!”郭图连连点头。
话音刚落下,便有士兵分奔而来。
“启禀祭酒大人,丞相书信送至!”
“子翼!”晁瑞招手示意。
“遵命!”蒋干上前,接过书信打开查看。
郭图赶忙问道:“子翼兄,丞相有何吩咐啊?”
“啊?”蒋干迟疑,目光望向了晁瑞。
“说罢!”晁瑞道。
蒋干点点头:“丞相说,蠢材郭图当杀之,若田丰留之,若能让田丰杀郭图,幸之!”
这一瞬间,郭图端茶碗的手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丰仰天大笑起来:“不亏是曹孟德,英明,当真英明啊!”
郭图赶忙问蒋干:“子翼,你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