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姬红雪对吴为的态度一点不奇怪，甚至于这样的场面，她都经历过不止一次了，在吴为之前她有四个弟子，这样的问题她回答了三次。

某种程度上说，能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往往都是天资最好的那一批，甚至她当初也这样问过她的老师。

是的，吴为亲爱的师尊时武王，在成长期也是有老师的，毕竟她家老头子格外忙，别说亲自教导她了，连见一面都难抽出时间。

她老师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原因，而是说起了人族在没有位面核心和世界核心的情况下，是如何突破开辟位面这道生死关的。

没错，在没有核心的情况下，别说像吴为这样轻轻松松就直接跨越位面阶段直接进入到完整的世界框架，就连开辟最微小的世界，都是生死关。

别说模拟宇宙了，那时候的人族连前人的经验都不够多，很多时候摸着石头过河，却发现和自己的情况不适配。

一步踏错都不是生死攸关了，那直接就是死。

在没有将世界碎片和位面碎片，制造成世界核心和位面核心的技术之前，地球人族一直都是认为不能用世界核心开辟领地的，过大的跨度让开辟成功率近乎为零。

而用位面核心开辟领地也是困难重重，位面核心的属性、和领地的适配度，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因为一旦开始开辟，领地就和即将开辟的位面融合在一起了，如果开辟失败，领地会和领主一起走向消亡。

......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当时是怎么过这一关的？”

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对年轻的姬红雪说到。

“弟子不知。”

在她成长的经历中，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人族的撑天梁，很强的同时也很忙，但是也就是如此了，并且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平时只能和一些身份相差不多的人相处。

哪怕到了大学，她也有一套和别人完全不同的配置，老师，同学，甚至和自己关系比较密切的那些人。

可以说每一个都是被精心安排过的。

姬红雪有时候确实会委屈，毕竟别人都有真爸爸，只有她的爸爸是一个时有时无的分身。

但是看到每次爸爸的分身从她身边消失之后不久，就会带来一场令人兴奋的捷报，而当捷报发回大后方时，其他小孩往往都会用羡慕的眼神盯着自己。

姬红雪很难说当时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那样的场景经历了几次之后，她倒也不是很怪爸爸不陪在自己身边了。

至于有没有受到战报的影响，变得好战，给自己的封号里加上了武字，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

“你父亲是用世界碎片开辟的领地。”

“人族中顶尖的那一批强者相当一部分都是用世界碎片开辟的领地。”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这种开辟方式好，而是那些感觉自己天才，但是其实不够天才的人，用世界碎片开辟的时候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