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看吴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笑着告诉吴为，人族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些遗骸。

吴为发现的那个巨大头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虽然理论上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但其实夏武和姬无命也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探究过遗骸中的奥秘，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不光是人族，其他各族在初期探索半倾楼和万岛湖的过程中，都有发现过特殊的强者遗骸，只是万岛湖中的绝大部分，因为亿万年的陌域腐蚀，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神异。

而半倾楼中存在的强者遗骸，往往都有各种禁制存在，不允许各族永恒级强者靠近和研究。

不过尊者和至尊们，倒是不止一次碰到过那些强者的遗骸。

“就我们之前的研究结果，初步认为半倾楼中以前生存的应该是一个文明，而非一个族群。”

“里面的很多强者遗骸，并不是以战利品的形式处理的，而是以一种先人遗物的形式妥善处理之后，放置在半倾楼的不同房间中发挥他们的作用。”

领主诸族都是以族群的形式组成集体，并不代表着在陌域和虚空中活动的集体最终都是族群的形式。

这和集合体在初期的发展情况有着极大的关系，像是在地球发源的人族，因为当时地球上其他种族和人族相比差距过大，所以根本没有组成文明联合体的可能。

其他诸族往往也差不多，毕竟在一个种族取得优势地位之后，往往是不会让其他种族有威胁到自己种族的机会的。

这样的事情就连吴为在成为领主之后，都在不知道在虚空各个世界中做过多少次。

吴为在虚空中收下的那些从世界，不管原生世界的主体种族是不是人族，在他这都只能是人族。

但是某些世界，数个甚至数十个种族，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导致彼此共存了下来，而唯一能够让不同种族达成共识的，大概率只有文明这种容纳性更强的体制。

用一种理念，而不是靠外形和血脉，去统合那些血缘不同的种族，是吴为能够想到的唯一解。

......

“连虚空中都很少见到不同种族组成的文明联合体，没想到半倾楼原来的居民们居然是这种特殊体制。”

“连同一个种族的内部都会有不知道多少的问题，那种多种族的文明联合体光是想要不分裂估计都得花很多心思。”

对于吴为的话语，夏武赞同的点了点头。

“能够做到让那么多的种族在一个文明中共存，是真的很厉害，我们人族最多吸纳一些类人种族，莫祁都经常和我抱怨。”

“但其实半倾楼中的文明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一个文明中共存大量种族，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上等种族和下等种族的区别。”

“只不过就我们探查到的信息，半倾楼中的顶级种族，也就是像妖族皇族一样的存在，只有一个，所以他们的内部虽然问题重重，但是总体效率还是不错的。”

夏武话里的这些信息，都是领主各族在过去亿万年对于半倾楼的探索中得到的精华。

“不过不同的体制，只是历史发展的选择罢了，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