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甲兵便持刀将棠宁团团围住。
“伏黯鸦隐,去把棠宁救上来。”太子才吩咐道。
就发现他们也并非高枕无忧,有士兵搬来梯子欲要捉拿他们,使得他们一时难以分心。
而底下棠宁持刀狂劈,一连砍倒数人,惊得刀甲兵一时心怵,连连后退。他们只当棠宁是个好拿捏的弱女子,没想到舞起刀的勇猛之势好似久历沙场的悍勇大将。
端王见状脸黑成锅底,气得恨不得从轮椅站起来,痛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一个女的都对付不了。”
刀甲兵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上,欲要将她手里的刀夺走。
棠宁冷汗直出,心里发苦,一边与他们打斗,一边脑袋飞速思考寻找脱身的方法。
这么多人围着她要怎么跑啊?
原主技能点怎么全点在攻击力上,不给敏捷度多加点?
就在她觉得命丧于此,又要见到她死去多年的外祖母时,一个冰凉柔软的紫色东西倏忽落在头上,棠宁随手扯过来一看,竟然是太子那件氅衣!
她一抬头就见伏黯正在抵御爬上来的甲兵,太子坐在墙头只穿着破损的里衣,与鸦隐手里都攥着个氅衣袖子的一端,另一端从城墙上垂下来落到她面前。
“棠宁快上来!”景暄焦急地喊道。
棠宁不假思索就拽住布条,借力斜踏宫墙的斜面而上。
她才爬到城墙一半,就发现城墙上一截都是竖直,没有一个借力点,脚瞬间滑落,她一把拽紧,差点掉了下来。
太子见棠宁欲要落下,慌乱得冷汗直滴,拿伤腿借力,手紧紧地攥着氅衣袖子,指甲几乎扣进雪白的肉里,“棠宁,我们拉你上来!”
端王见棠宁就要逃走,终是下定决心,沉着声音命令道:“避其要害,把她射下来!”
遭了,棠宁闻言攥着布条的手差点打滑,她为求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往上爬。
这也给上面造成很大负担,黑羽卫素来以轻盈灵巧为训练目的,鸦隐体重还未必有棠宁重,太子又毫无武功身负重伤。
鸦隐紧咬着牙关,将布条在手上环了几圈,脚蹬着墙头借力把棠宁往上拉。
景暄头一次怨恨自己小时候为何那么贪图享乐不去习武,他手背被布条勒得通红充血,脑袋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昏昏沉沉,而他为了好发力跪立墙头,压在身下的小腿传来挫骨剧痛,让他勉强维持住片刻清醒。
而这时弓箭手的箭已经离弦。
“上来了!”景暄急忙向近在咫尺的棠宁伸出手,吃痛地喊出这一句。
棠宁一把攥住他的手,借力踩上墙头的那一刻,飞箭擦着脚底而过,叮地一声打在墙上。
棠宁一上来了,景暄脑袋里紧绷的弦骤然一松,失血过多带来的昏厥接踵而至,眼前一黑,从墙头仰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