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杰似是说得不过瘾,竟将事情完全抖落出来,“国王已经暂时取走他的军职与军衔,现在军纪处应该正在你家将阿诺德带走调查吧!”
随即围着他的几个狗腿附和地笑了起来,连酒吧其他人也被他们目光吸引过来。
“怎么可能?”菲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他的偶像是那种性剥削下属的人。
李可觉得信息量不够,竟主动询问季杰,“是谁举报的,当事人还是知情人?”
季杰似是没料到被打破砂锅问到底,抽了抽嘴角,“我哪知道,就偷听到我爹和别人说的。”
莱特嬉皮笑脸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他父亲军职在身,他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说:“性剥削可是很重大的罪责,如果坐实可是要进安德森监狱的,之前不知道指挥官性别时,我还私底下嘲笑他严肃表情是憋久了憋出来的扑克脸,他怎么会……”
棠宁眉头紧蹙,面色凝重,未置一词。
阿诺德发情期隐忍挣扎的样子犹在眼前,她怎么可能相信她是那种为了解决发情期对下属性剥削的人。
这又是奥布里为了收回军权做的把戏。
她手攥得咔咔作响,眼神倏忽冰冷。
这不可谓不恶毒,既是拿他身世大做文章又通过他的性别给他泼脏水,一般人听了这消息不会考证性剥削事件真伪,而是通过身世联想到他私生活,最后一句伎子之子果然天生淫荡以盖棺定论。
一想到阿诺德和父亲要在家里面对那些麻烦的家伙,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她立马转过身,向外面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即将面对的多种情况与应对方案,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一想到阿诺德在遭逢大劫,她就生出作为他Alpha伴侣的责任来。
她望见别墅前停满了警车,父亲布置的花园充斥着各种身着制服的军官警员,甚至个别有些粗鲁的家伙直接踩在父亲精心种植的月季上,满不在乎地将花瓣踩得稀巴烂。
“这位警官,你踩烂的这朵是我父亲买的绝版莫奈月季,也不贵,大概三万七千星币,警方大概不会赖账吧!”棠宁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提醒道。
对方脸上骤然血色全无,抬起自己的脚望着黏在脚底的花瓣,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一脚下去一季度工资就没了。
棠宁顾不上欣赏对方吃瘪的样子,她急匆匆地走到门口,推开门见到阿诺德像只暴怒的狮子被一群鬣狗围剿,狂旋的风围绕在他身边,他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来自顶尖强者的威吓让人不敢再进一步。
“你们在干嘛!”棠宁冷声喊了一句。
阿诺德望见他紧绷得背骤然一松,眼睛倏忽一红,直直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