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扭开房门之前,忽然听到房间激烈的响动,她心里莫名其妙,指挥官这是在房间里练习搏斗?
咔吱一声,门被扭开,房间里却见阿诺德已经盖着被单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般一动不动,只是灯开着,镜子也被移到房间中间,房间地上有个被撕烂的玫红色纸袋。
棠宁拾起地上的纸袋丢进垃圾桶,心里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自顾自进浴室洗了个澡。
她一进卧室,装死的阿诺德就睁开眼睛,回头偷偷望见她进了卧室,又尝试将衣服脱下来,可惜衣服太紧卡住了,他不敢用力将衣服撕坏。
他在床上像一只即将进锅的鱼一样,疯狂扑腾着挣扎着,最后发现一切不过徒劳无功,立下赫赫战功的指挥官彻底败给一件衣服。
他直挺挺地躺平,心灰意冷地望着天花板,却在棠宁打开浴室门的前一刻,迅速扭过身继续背对着她。
淡淡的佛手柑气息靠近,他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的腰际又被搂住,她的手只是安分地搂着他的腰,然后将热乎乎的脸贴上他后背,随即她未再有下一步动作。
阿诺德睁开眼睛,只觉周身被宜人的信息素味道萦绕着,既不会浓到刺鼻,又能对于被短暂标记过的Omega能起到很大的安神作用,应该是棠宁刻意释放出来的。
他只觉贴着他后背的脸软乎乎的,棠宁寻摸过他身体的手也柔滑细嫩,触感比之他身上的真丝也不为过。
谁家Alpha像她这样啊!
只要棠宁触碰到他身体,他的一颗心就跳得厉害,脑袋里会炸开烟花,会咕噜咕噜冒着泡。
她不过是有一点恶趣味,满足一下她又能怎么样。
棠宁正准备抱着她的“专属大抱枕”睡,忽然发觉怀里的阿诺德动了动,他在试图扭过身子,棠宁松开了手往后挪了一点。
就见阿诺德转过身,正是穿着正是她刻意为他买的那件衣服,为什么明明她测量过的胸围,最后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呢。
不过胸口快要绷开,看起来更那啥了。
“指挥官穿这件,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棠宁眼睛萋眯,望着阿诺德局促难安的样子露出淡淡笑意。
阿诺德被棠宁注视得眼眸微闪,躲避开她的眼神,低下头手指伸到两块布缝隙之间。手指一勾,胸前的荡领被撩开,胸腔瞬间被解绑一般可以畅快呼吸了。
棠宁愣了一下,她被指挥官突然的热情大方震惊到了,随即有什么都快戳到她脸上来。
她试图移开眼神,令自己显得不那么下流,但是离得太近,她的眼神却被充斥遮挡住,几乎没有令她礼貌回避的空地。
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却发现这样脸埋得更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她鼻息被反回来的热气。
阿诺德这时却忽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得更紧。
棠宁一个手足无措,脸就被埋了下去,一瞬间有点呼吸不畅。
既然指挥官那么大方,她也不客气了。
阿诺德闷哼一声,低头望着怀里耸动的脑袋。
忽然觉得这样好怪。
他紧咬着牙,脸烫得厉害,他用手捂住眼睛不让自己去看。
可是视野受限,本就敏感的触觉更加难以忽略。
他一时进退两难,只能强忍着,一时觉得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