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神经质了,整天神经兮兮的。
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总感觉身边的人都想谋害自己。
一点点的异常都会疑心四起。
我曾经有过这种经历,每天都活在恐慌中,陌生人打电话,我都觉得他是在和别人说我的事情。
努力平复着心情,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人会害我,我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值得被觊觎的。
确实就是如此,我就是这么没有存在感,又不是有钱人,也没有什么权力,谁会对这样的我,想方设法的谋害我。
这没有道理。
尽管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还是感觉到一种危机感,这是本能反应。
“秦哥?”耗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怎么心不在焉,一直在发呆?”耗子疑惑的看着我。
不知不觉,站在咖啡店门口已经十几分钟,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像是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了。
“没事。”我下意识的回答道。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耀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眩晕感袭来,瞬间意识全无,一头栽倒在地上。
冷,好冷啊。
明明是夏至初到的季节,却犹如掉进了冰窟。
再次闻到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我猛然睁开了双眼。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不知不觉,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耗子。”我呼唤着周浩,只感觉嗓子像火一般灼热,迫切的需要补充水分。
黑暗中,得不到耗子的回应,我只好在床沿摸索着。
就在我床头附近,摸到一个圆滚滚,肉乎乎的球状物体。
“啊。”一个女人尖叫着弹跳起来,尖锐的叫声差点没把我耳膜都震碎了。
“林笑笑?”看不清女人是谁,但依稀能分辨是林笑笑的声音。
直到灯光亮起,我才看清她挂着黑眼圈的脸。
那我才摸到的,咦、
她有那么大嘛?
我盯着林笑笑看了半天。
“你在看什么呢。”她羞怒的瞪了我一眼,双手护在胸前。
“你在这干嘛?大半夜不回家,想趁天黑谋杀我啊。”我撇开话题道。
拍了拍自己的榆木脑袋,只记得和耗子在楼兰小筑喝咖啡,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才不想待在这呢,是医生说,要有人照看你的,我才勉为其难留下来的。”林笑笑撇着嘴说道。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叫个毛的医生,看到穿白大褂的我就头疼,帮我办个出院手续,我要回去。”我刚站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林笑笑连忙过来搀扶我,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撑不住我,被我直接压在身下。
她真的太瘦了,干巴巴的全是骨头,倒在地上差点没硌死我。
“你怎么样,没事吧。”林笑笑担心的看着我,说话的气体喷在我的鼻尖,很痒。
“你很奇怪哎,你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吗?”被我这么个大男人压着,应该很难受吧。
怎么第一时间关心我有没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大个肉垫,舒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