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将这种治疗方式定为谋杀,精神谋杀,他们使用药物,将体内另一个人格毁灭,保留正常人格的思维去控制身体。
思维应该存在多样性,乐观开朗,温柔待人的那个叫秦欢,阴暗腹黑,诡计多疑的
老子,也叫秦欢!
“我饿了。”
摸着肚子,我望向林笑笑。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
“我帮你去打饭。”林笑笑站起身,朝着医院食堂走去。
看着林笑笑离去的背影,我想,这就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医院不会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但是药物会限制,这几天,我每天吃完饭,都会假装上厕所,不停的喝水,然后催吐,反复的洗胃,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效果也很明显。
他们确实在食物里放了某种药物,掀开被子,我换上自己的衣服,朝着林笑笑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已经受够了这该死的医院,还有那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离医院越远,精气神越好,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顺着马路,朝着张伟的家跑去。
没有打车,我想要自由的奔跑,呼吸新鲜的空气,这种不被束缚的感觉,让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开。
感受着肾上腺素的飙升,疲惫感和被压制已久的狂躁,让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奔跑的过程中嘶吼。
星光市的天气总是多变,朦胧的细雨自高空落下,郊区带有泥土的气息,无一不让我感到兴奋。
一路踩着水坑,感受着脏水高高溅起的水花。
越简单,越快乐!
点点星光,照耀着泥泞的道路,金灿灿的油菜花,在郊区的田野里,格外耀眼。
真的好美!
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竹林,嘴角微微勾起。
找了一根笔直的竹子,从根部折断,掰掉分叉的枝叶,在石头上打磨着。
直到结节处都磨的十分光滑,我将它拿在手心,跃进油菜田中。
油菜花的杆子十分脆弱,一竹竿下去,就像被锋利的镰刀收割一般,金灿灿的花枝瞬间被打翻在地。
这种将美好的,完整的事物打击破碎的成就感,让我近乎疯狂的着迷,我不断挥舞着竹竿,像是战场的杀神,将所有的怒气和愤恨发泄在这些可怜的油菜花上。
每一次用尽全力的劈砍,都让我无比快乐,可能我的体内本就有暴力倾向,我喜欢这种感觉。
对于这种破坏美好事物的游戏,我能玩很久,并且,乐此不疲。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挥舞竹竿,我才从油菜田里走出来,带着满足,一步步朝张伟家走去。
星光下,那片被我摧残的花田,已经没有当初美丽的模样,就像我的内心,残破不堪!